宫一刀支支吾吾,苦哈哈拖着尸体往外走,这尸体很轻,大约也就十几斤的重量。
他将尸体扔在院落中,点燃了一把火。
老板娘虽然被松绑,但丝毫不敢造次,滚回了自己的小屋。
孟葵站在院落外欣赏着冲天燃烧的火焰,等尸体燃烧成一个小土堆,她满意的点点头,又指了指厨房:“那里也臭,你也烧一下吧,要不然我睡不着。”
乐翊站在孟葵背后,支撑着她向后靠的身体:“你别吓到他了。”
“他跟着你长大,还能被吓到?”孟葵反问。
乐翊说:“这种场面,见得不多。”
宫一刀如同一只听话的乖狗狗,在进入后厨的三秒之内,捂着嘴跑了出来!
那案板上赫然摆着一颗腐烂发臭的人头,已经被砍断剁掉的四肢被挂在房梁上!
“老大大大大!”宫一刀大喊。
孟葵报以友好的微笑:“牛肉哦。”
“那你怎么知道烤鸡不是!”宫一刀反驳,“他们是在这里做的烤鸡!”
“不是哦,”孟葵耸耸肩膀,“我看见前厅包着烤鸡的油纸了,而且烤鸡有骨头啊。”
宫一刀:……好坏哦!
乐翊揽过孟葵:“走吧,回屋。”
入夜,虽然有空房间,虽然危机已经解决。
但孟葵依旧和乐翊同床,夜晚的风已经不算凉,但仍然让她微微打起哆嗦。
乐翊将搂着她,将她埋入自己怀中,慢条斯理的拍着她的脊背:“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她。”
“是这么想的,但我决定去一趟冷泉池。”孟葵说,“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嗯,睡吧,先别想了。”乐翊又将她抱紧,声音沉闷。
夜晚安眠。
第二天一早,老板娘仍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身上有蓝兔兔的蛊毒,跑不了也死不了。
孟葵也不在意。
天高云淡,空气清新,马车掀开帘子行驶在小路上。
宫一刀充当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问道:“要那么多女人送去春猎的冷泉池做什么,难道是泡汤啊。”
孟葵解释:“那当然不是,女士就是个‘瓮’,你可以当作容器。”
说实话,自从离开冷泉,她也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瓮’太过残忍,在她那个时代已经消失不见,只能从古籍和奶奶的叙述中找到一些踪影。
用于养蛊的人体被称为“瓮”。
孟葵对羌家一直很好奇,作为南乌巫蛊的大家族,在穿越之前她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而且羌家也并未留有后人在行巫蛊之事,难道也有其他的缘由?
不会是乐翊最后把人都杀了吧?
听见此话的乐翊:……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
马车行驶到山脚下,前方已经无路。
乐翊说:“这就是溢水以东的山脉,按照你在地图上画的位置已经到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往何处走?”
孟葵凝视着连绵起伏,波涛壮阔的山脉,神情恹恹。
有一说一,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老祖宗应该就在附近的山脉中,但这地方荒无人烟,连个人影都没有。
孟葵满怀期待的看向乐翊:“那个,您们行军打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溢水山脉有问题啊,比如很多人居住的部落村庄?”
“没有。”
孟葵撅嘴,努力回想,在自己家谱上曾经记载他们生活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溢水是山,那水呢?
对啊!
“溢水的水呢?”孟葵问,“你没做过调查?”
乐翊解释说:“溢水湖是大大小小的三个湖泊,但由一条河贯穿,从溢水山南面的郡县延伸至山谷,如同串成一串的珠子。”
“这里有河?”孟葵从未听说过。
“暗河,但水是同源。”乐翊说道。
“找水,山谷中水附近就有能医治我的人。”孟葵觉得这回应该错不了。
乐翊思忖停顿了一下,还是提醒道:“我们行军时没有见到溢水湖,只是在地图上标注过,这附近方圆十里都未曾见到人家,更别提有村庄部落了。而且溢水山路崎岖,也有食人虎出没,不像是能住人的。”
孟葵眨眨眼,坚持说道:“去看看吧,要不然就……”
我死你死,别提什么千秋大业,一统天下,百姓安乐,咱俩就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
乐翊:“好,上山。”
望山跑死马,上山累死人,尤其是对于孟葵这种身体素质极差,腿不能走,呼哧带喘,走两步就要休息一炷香的人来说。
乐翊把车马分开,正好两匹马,谁都不耽误。
孟葵坐在他怀里,目光瞟着宫一刀在前方挥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