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这一步,你拒绝就好。”
孟葵疑惑:“我说拒绝就拒绝?我知道腾卓宠我,但既然宠我,不至于连我的意见都不问吧,他一看就是一门心思要拉拢花家!”
“你拒绝就好,毛躁什么?你也猜到了,他是要拉拢花家。”乐翊分析说。
孟葵眯起眼睛:“若是成了呢,那你还会不会大周了?腾卓现在可是在收编啊!肯定日后委以重任,比如杀入京城!我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么你不担心?”
乐翊慵懒的靠在摇椅上,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放心吧,这件事情肯定不成,你怎么觉得花已向会看上你呢?”
孟葵:……
“他看不上我?”
她能不能看上花已向是一回事儿,但花已向凭什么看不上她?
“别想那么多,去睡吧。”乐翊宽慰道,等孟葵起身,他又补充了一句,“况且,我也不会让你嫁给花已向的。”
孟葵不知怎么的,因为乐翊这句话竟然有些安心。
他说过的话,从未来没有做不到的。
***
次日一早,孟葵进宫面见腾卓。
与昨夜乐翊所说一样,腾卓对这个女儿先是百般关切,又赏赐了珍珠玉石,而后问起婚姻大事。
腾卓说,是花已向的父亲花爀亲自先来询问。
这些年花爀为南乌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小儿子花无晚还死于战事,腾卓一直问心有愧。花已向确实是不错人选,仪表堂堂,虽然早年生活和公子哥并无二般,但现在已经可以作为花府的脊梁支撑上下,孟葵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不过寡人也说了,公主还是要每月进宫陪伴的,事情都照例进行。”腾卓说。
孟葵摇摇头:“我不嫁,我又和他不熟,怎么能说嫁就嫁了?”
“花爀是衷心之人,对你也不会差的。”腾卓又说。
“谁都没有父王对我好!”孟葵摆出最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还想多陪伴着您呢!”
腾卓笑了笑:“花已向不错,你先接触看看,明后日寡人让人安排,你们多见几次面。我听说花家这两年都被媒婆踏破门槛,前段时间孙忠哭诉,自己的大女儿非花已向不嫁,已经等到二十七了,但被寡人回绝了。”
孟葵:……
她又不想抢男人。
谁要给谁喽!
不过,这腾卓的态度根本不像乐翊所说,分明就是先见几次面,就商量成亲事宜的态度。
这种拉郎配,和现代社会的逼婚没什么区别!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孟葵从宫中离开,愁眉不展。
蓝兔兔听见腾卓和孟葵的全部对话,疑惑道:“娘亲,你是要给我再找一个爹爹吗?”
孟葵气哼哼:“我给你找一串爹爹!”
蓝兔兔缩脑袋:“那我可不要!娘亲你现在怎么办啊,不会真的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吧?我知道娘亲和爹爹情投意合,千万不能被拆散变成苦命鸳鸯啊!娘亲你要是嫁人了,爹爹会伤心了!”
孟葵没好气的反问:“你都叫他爹了,我还能嫁给别人?”
由孩子推导父母关系,很符合逻辑。
蓝兔兔唔了一声,自顾自笑起来不说话了。
回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孟葵心里盘算自己如何才能躲过这烂桃花。如果花已向真喜欢她,那自己找男人商讨显然就是自投罗网,不如将主动性握在自己手里。
这两天两人就要见面,那过一个月岂不是还是要成亲啊!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催!
“换道,去城西药铺!”孟葵喊道。
目前她只剩下一条路——卧病在床可推脱了这见面之事,只要可以无限延期拖下去,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
城西药铺就是他们偷盗鼠鳍草的那家,珍贵品种多,只要调配合理,服饮而下,便可出现疑难杂症之相。
堪称完美。
药铺门可罗雀,牌匾经过风霜捶打看起来有些破烂瘆人。门口站着一名小药童,虽然不认识来人,但从孟葵珠光宝气的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他殷勤的将孟葵领入,又笑着说:“我师傅出去了只剩我一个,但我学药十年,抓药治病也不在话下。不过我并未看出您的病症,请问客人是何处不舒服?”
孟葵说:“我说你拿,我自己开方子。”
药童一愣,碰上懂行的了,赶忙将纸笔递过来:“我们这里多难买的药材都有。”
孟葵抬眼。
他在暗示什么?
算了,她现在不需要鼠鳍草。
药房很大,孟葵坐在前厅。
药童拿了她的方子说去找药,便急匆匆往院内走,穿过一道门,进入内屋。
此时,屋内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