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鸟鸣。
灵云熬了一夜,终于撑不住溜入内院。
孟葵卧房的门还是开着的,人也不在里面,侧院的门紧紧关闭。
她站在木门前犹豫不止,手指抠着衣衫,最终一跺脚,还是吱呀推开了门。
侧屋是开着的,但寝室是关着的。
灵云平生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面对屋内的主子,就算以前主子生气她都没有无所适从。
“主子?”
灵云站在卧房前轻轻问道。
屋内,乐翊早就醒了。
床铺是乱的,衣服是乱的,两人身上只有一床被褥。这被褥还是灵云找出来给他的单人被。
昨晚孟葵昏睡过去后,他担心着凉,全都掩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则找了件衣服躺在旁边。
夜里有些冷,两人又出了一身的汗。
孟葵习惯性往温暖的地方靠,于是半推半就钻到了他的怀中不动了。
乐翊侧眸看着孟葵熟睡的样子,就这样看了一晚上。
灵云推门的时候,他早就清醒了。
“灵云。”
乐翊沉声。
“奴婢在。”灵云奇怪,怎么只有乐公子的声音,主子却没有吱声?
乐翊目光无声的扫过这一地残衣,孟葵的衣衫都被撕破,长裙都变成了布条。心衣上的衣带也被扯断,七零八落的铺在地上。
唯一完好的就是她的鞋袜。
昨夜的一切太难以控制了。
孟葵的身上也是斑驳的粉红色,眼角还湿润着有泪。她紧紧的抱着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半点都没有被吵醒。
自己的副将曾经再谈起他青梅竹马的夫人时曾经笑着感叹,这欢爱就是一场劫难。
欢是,爱也是,合在一起便是天雷地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现在他深以为意。
“乐公子?”
“你烧一盆热水,端到侧屋,还需要新的鞋袜衣服给你家主子。”乐翊吩咐说。
“好的。”灵云按照乐翊话赶紧去准备。
她点头离开,忽然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不对啊!
她又折返回去,还没到屋门口,又听见乐翊声音不大说道:“她没事,还在睡,不要吵醒她。”
“好。”灵云这回放心,急匆匆去准备热水。
原先主子还担心什么清白之身的问题,现在听起来乐翊公子好像并没觉得不愿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灵云先敲敲门,带着新衣服进来了。
她给孟葵准备了一套,又给乐翊准备了一套。
进门前她还不知道为何要拿衣服,进了屋内倏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地上的衣服已经被□□得惨不忍睹,鞋袜扔在角落,足以见得昨晚有多么激励!
她红着脸迅速捡起旧衣衫,又将衣服放好,赶紧差人将热水搬入小院,又急匆匆离开,关好门。
做完这一切,她心脏剧烈的跳动,自己差点就要吃速效救心丸了!
孟葵听见动静,悠悠转醒,迷蒙的睁开眼睛。
在她感受到有一条手臂搂着自己腰肢的时候,眉头轻皱。
“醒了?”乐翊问。
孟葵怨念的看着他。
“怎么?”乐翊又笑了,从昨晚开始他就特别喜欢笑。
“男人啊,都是大驴蹄子。”
孟葵抱怨的时候,乐翊又给她揉了揉。
她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肌肉撕裂的疼痛感,只有轻轻一动,大腿还会痉挛。
“下一次会注意。”乐翊垂眸。
下一次?
好事能都被你一个人赶上?
孟葵总觉得有一种被他欣赏把玩的感觉,大概类似于言情小说中酒后乱.性后,有一个帅气的霸道总裁金主爸爸坐在床边看着你时候的模样。目光缓缓的描摹着、蛊惑着,似乎下一句就是:“女人,这里是五百万,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不过她又没有证据。
乐翊皱眉。
没有发生过?
怎么可能!
乐翊将孟葵扶起来,端起温热的茶水:“润润嗓子吧。”
孟葵头晕脑胀,不过她又不是喝多了,清楚地记得昨晚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咳嗽两声,装作无事发生。
乐翊说:“我让灵云将烧好的水送进来了,你可以泡一泡。”
“什么时候?”孟葵一惊。
那岂不是让那小丫头看见了?
乐翊又说:“没有看见你,在外面。”
他拉开帷幔,外面的小椅子上端端正正摆好了两套衣服。
孟葵羞愤的用被子遮掩着身体,推了推他:“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