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洄?
这两个字像火印一样,每次提起,都能在她身上深深的印记,钻心刺骨的,从皮肤毛孔里渗入,一直融通她冰冷的血液。
她哪能不记得。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方露米见状,笑了起来,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浓烈的香味攻进鼻腔,“你害死了你的高中同学。”
“杀人,凶手。”
“……”
天上的太阳在她的脸上流转,云翳飘来,丁暮云定在那儿,脸阴沉沉的。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透明,宛如肥皂泡,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许斑斓。眼睛黑朗朗的,像死了一样。
她的心里似乎被倾倒了些许硝酸,浓硫酸的加入,液体咕嘟咕嘟的冒泡。
转而化成强劲的伤人利器,腐蚀了她最原本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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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中台上的小护士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些什么。
一看到丁暮云来,他们便哑了,埋下头,各做各的事儿。
丁暮云心里有事,没在意,门口打了点热水,回办公室冲咖啡。
头沉沉的,有些犯困,但又睡不着。
要命的感觉。
办公室里,付斯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书。
颀长的腿单单搭着,即便是最平常普通的牛仔裤,也能勾勒出奇隽的肌肉线条,书摞在上方的右腿上,他一只手稳着书,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神烙在文字里,眉头紧紧地锁着。
不得不承认,付斯寒的身材很好。
付斯寒专心地看着书,完全没注意到丁暮云的身影,直到丁暮云叫了他声,他才清醒过来。
“怎么在我这儿看书?”丁暮云往杯子里倒咖啡粉,向右挪挪,旋开热水瓶的木塞,水蒸气从里头蹦了出来,烫伤她的五指,丁暮云“嘶”了声,下意识地抽开了手。
可身体也往旁边猛烈地撞了过去,热水瓶摇摇晃晃,作势要摔倒。
丁暮云没有扶的欲望,立刻躲开。
原本料想的滚烫没有袭来,热水瓶与桌面形成四十五度夹角,牢牢地钉在原地。
付斯寒握着红把,刚刚舒开的眉头又锁了回去。
“你怎么了?”付斯寒把水瓶扶正,“心不在焉的。”
“没。”丁暮云虚弱道,“有点头疼。”
“头疼还不回去休息?”付斯寒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5点了,早退吧。”
“?”
丁暮云说:“要扣钱的。”
付斯寒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能扣多少啊,我给你出。”
“一千。”
付斯寒沉默了。
“…那你再忍忍。”
“……”
丁暮云抽了抽嘴角,也没多说什么,拾起一旁的金属汤匙,搅拌开底下没溶解的咖啡粉。
付斯寒在原地打转,一边转一边看书。
看了没五分钟,把书一合,塞进书柜里。
“到底怎么了?”付斯寒说,“和杜春树吵架了?”
“我和他能吵什么架?”听到他的名字,丁暮云心跳漏了半拍,她清了清嗓子,轻轻朗朗道,“他就一小孩,我才不和他计较。”
付斯寒歪着脑袋,一脸不信,“是吗?可是我听他们说你陷入一场三角恋了。”
噗。
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你听谁说的?我能和谁三角啊。”丁暮云眼睛发直,声音有些大。
“赵芳。”付斯寒想也不想地开始卖队友,“他说你看见杜春树和方……方什么鬼的亲嘴了。”
“?”
“还说你看错了,是方什么鬼想亲杜春树被他一巴掌拒绝了。”
“?”
“结果你们仨互殴吵架,你负气出走。”
“?”
丁暮云怎么觉得,她在这场“三角恋”里这么局外呢?
赵芳他们似乎比自己还了解这场意外。
还互殴,杜春树一巴掌拒绝了。
那小子,一看就是情场老手了,方露米这么漂亮,他不想亲才怪。
不过,赵芳说她看错了,是真的吗?
他们真的没接吻,是她看错了?
不会吧,她视力很好的。她明明看见方露米站在床边,弯腰,低头去亲杜春树的啊。
不过亲没亲到,杜春树拒没拒绝她好像真没看到。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丁暮云心里堵堵的,好像有什么塞在心窝里,出不来气也呼不出气,闷得发晕。
这种感觉,很久没出现过了。
她避重就轻:“她看错了,我和他们没起冲突。”
付斯寒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