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塔的到来严重激发了她的危机感,拿出了当年高三的卷劲。
训练室建在地下,没有自然光照射,夏悠很快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一直到鲁斯利亚提醒她马上要吃晚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止。
久违的饥饿感涌入胃中,她如同下课的高中生般猪突猛进冲往餐厅,又在门口硬生生地刹住了脚,直到后面的贝尔不耐烦地推搡了她一把,这才忐忑地走了进去。
为什么不开灯啊?
城堡本来就建在原始森林深处,采光约等于没有。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挂在天边,那层银白色的光芒自窗户洒下来,成为了此时餐厅里唯一的光源。
瓦里安众人围坐在长条形的餐桌两旁,月光勾勒出他们凶神恶煞的侧脸,能把不哭的小孩吓到哭,哭泣的小孩吓到不敢再哭。
而Boss被众人簇拥在桌首,正如同月圆之夜的狼人般疯狂地撕咬着牛排。
感觉像什么最后的晚餐……夏悠犹犹豫豫地拉开了椅子。
“轰!”
骤然之间,有人猛地拽住了她的后领,二话不说就将她直接甩了出去!
喉骨被狠狠按压,她根本无法抵抗地在半空中呕出一道酸水,生理性的眼泪喷涌而出。强烈的窒息感像是有人在她脑海里塞进了一枚烟花,炸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接近死亡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痉挛起来,充血的眼球往外凸起,她已经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只是不停地干呕着,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连什么时候恢复了呼吸都没察觉。
从未体验过的痛苦在身体上打下烙印,夏悠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发觉自己的手指在颤抖着——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也被割破了,血液顺着指缝往下淌。
然而这些,都不是真正要她命的东西。
她用尽力气回头,透过泪眼朦胧的视野,看见身后的墙壁上嵌着一枚小小的子弹。
斯库瓦罗就站在她的身边,仅剩的右手松开了她的后衣领,沉默得像是暴雨前的宁静。
他没有看夏悠,目光直视着前方,不用力地踢了她一脚:“喂,没死吧。”
呕吐感依旧在持续,夏悠将已经涌上喉咙口的酸水咽回去。她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出来,紧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奥塔居高临下地站在餐桌的对面,黑洞洞的木仓.口对着她刚刚所坐的地方,语气平静无波:
“抱歉。”
“走火了。”
夏悠像是没听到一样,扯着斯库瓦罗的裤腿爬起来,在对方的裤子上留下一双湿漉漉的血手印。
随即,她默不作声地拉开座椅,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吃下这个哑巴亏的时候,她忽然歪了歪脑袋,属于孩童的眼眸干净澄澈,不见一丝仇恨。
她掷地有声地问:
“狗叫?”
.
夏悠靠坐在床头,幽幽地说:“知道的知道我是在吃晚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大逃杀呢。”
鲁斯利亚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什么呢小夏悠,大逃杀哪里有瓦里安危险。”
“你们居然还知道啊!”夏悠惊叹。
一时激动,她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手中杯子里的水被晃得到处乱洒。
鲁斯利亚拍了拍她的背:“你真的没事吗?”
“死不了。”她哑着嗓子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她这才找回了一点活着的感觉:“鲁斯大姐,我们可能要加快练习的进度了。就算死我死也不要死在他手上。”
“嘻嘻嘻嘻嘻,别想了。”贝尔菲戈尔不客气地霸占了她房间的沙发,“你才几岁?就算从现在开始苦练五年也还是小鬼,五年早就够奥塔杀你无数次了。”
夏悠实在没有跟他吵架的精神,有气无力地说道:“所以你来干什么?我应该没邀请你进来吧?”
贝尔咧嘴一笑:“因为我是王子啊~”
……根本就听不懂啊!
夏悠放弃了和他沟通,转头去看鲁斯利亚:“鲁斯大姐,他凭什么敢这么做?”
鲁斯利亚一摊手:“大概凭他是副首领吧。说实话,你那句狗叫真是把我也吓了一跳呢。”
夏悠没骨头一样往后一瘫:“没办法啊,毕竟我是不会说假话的人。”
“嘻嘻嘻嘻,赞成。”
听到贝尔的赞成,夏悠心里毫无波澜。毕竟她已经看穿了,不管攻击的是谁,他们都会高兴。
她扭头看向倚在门边的斯库瓦罗:“斯库瓦罗,你可以把他宰了你去当副首领吗?”
“还真有这种说法呢。”鲁斯利亚顺势接过话头,“有传闻说斯库瓦罗更适合当副首领。所以他一直和斯库瓦罗不太对付。”
“针对我是吧?”
“没办法,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