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和京子出来的目的,是想回十年后的自己家看看。逛过商业街后便兵分两路,其他人送她们回家去。
夏悠既没有家在并盛,也没有兴趣跟山本一块陪孩子们玩球。十年前的纸币现在还流通着,她自己找了个电玩城打了一下午游戏,估摸着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才慢悠悠地回去。
因为巴吉尔的到来,女孩子们做了满桌子的菜来庆祝。夏悠趁机骗吃骗喝……啊不参加聚会,除了不喝牛奶外她什么都吃,从不挑食,八十斤的脸一百一的体重。
下午从家里回来之后,了平就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亢奋的状态下,鬼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吃饭吃到中途他毫无预兆地拍案而起,跟只猩猩一样爬到凳子上差点和吊灯撞了个满怀。以远超刚来时的激动振臂高呼:“打倒白兰!打倒米露菲奥雷!”
“嘘——”狱寺恨不得把这些话塞回他肚子里让他吃了,气急败坏地一把搂过了平,“有女人和小孩在的时候不要说这些!”
了平小麦色的脸上微微泛红:“哦哦哦。抱歉激动过头了……”
他用力挣开狱寺的手,欲盖弥彰地再次振臂高呼:“啊!我怎么不小心把十年前相扑大赛的事情说出来了!”
夏悠把筷子捏得咔吧作响,她出离地愤怒了,你就不能编个别的吗!再诽谤我也是相扑选手我把你们都杀了!
大哥他真是……沢田纲吉赶忙看向小春和京子,发觉她们都仿佛一无所知般浅浅微笑着,提起的心便放了回去。
夏悠冷眼旁观,女孩子们的笑容只存在于他抬眼看的一瞬间,沢田纲吉的视线刚落回食物上,她们便同时垂下了眼帘,神情落寂下来。
大家各怀心事,没人注意到一平背着一个风的玩偶,小兔子一样蹦下椅子,哒哒哒地跑出了餐厅。
饭后,狱寺隼人展开了他在回来路上顺手买的本地报纸。他们并盛人倒是好奇地围拢成了一团,外地人夏悠则对此兴趣缺缺,早早地洗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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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和白兰交战的日子,只剩下了两只手都能数过来的天数。
早晨五点,京子和小春起床为大家准备早餐,夏悠也跟着起床,意识不太清醒地拎着剑往和室里走。
穿过长长的走廊,她和山本武狭路相逢。看到她迎面走来,对方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一条足以让四个五个人同时通过的宽阔通道。他和夏悠的反向完全相反,不是往训练室里走,而像是要往基地外走。
这么紧急的时刻,他出去干什么?夏悠眨了眨眼,直白地问了出来:“你要出去吗?”
山本武点了点头,他脚步不停,简短地回答道:“嗯,我想去学校看看。”
他说得语焉不详,也没有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走得毫不停歇,显然并不是在希望有人会陪他,但凡是有点礼貌或者眼力见,这个时候都应该给他留出个人空间,不去打扰他。
幸好这两样夏悠都没有。
她打了个呵欠,简单思索起来:山本武练剑,我摸鱼,我会输给山本武;山本武摸鱼,我也摸鱼,我会获得快乐,所以现在我理应也摸鱼。
逻辑通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并肩同山本武走在了一块:“你去学校干什么?”
见她跟来,山本稍显讶异,随即大概是想起她昨天提到过的事情,他不答反问:“你昨天说,如果不是来到了未来的话,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全国大赛上为前辈们加油?”
夏悠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是啊,怎么了?”
山本武摇摇头,露出了惯常的笑容:“全国啊,很厉害啊。”
“是啊。”你要说这个夏悠可就来劲了,她神气活现地把手背在身后,仿佛上场去比赛的人是她,“都大赛和关东大赛我们都是冠军,现在已经打进全国大赛八强了。要是未来的事情解决得够快,说不定我还能赶上夺冠的时候。”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支持的队伍夺冠,山本没觉得她的说法有什么不对。他比夏悠礼貌得多,等她说完才感慨般地应道:“昨天我和阿纲他们去问了草壁前辈。”
夏悠花了两秒钟想起草壁是那个飞机头男人。
“前辈告诉我,自从我毕业以后,并盛中的棒球社就逐渐没落了,最近的比赛更是地区选拔的第一轮就被淘汰,接近废社的程度。”
“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地把经验传授给学弟他们吗?”
他脸上还带着惯有的笑容,神色却失落了许多。夏悠不理解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赞同地摇头:“大和部长都不会说这种把责任全部扛在身上的话。”
“大和部长是谁?”
“一个染了头就跟换了个头一样的前辈。”
“……难以想象。”
他们两个速度都很快,谈话间,不一会就来到了学校。
指环争夺战都是在晚上开始的,夏悠还是第一次在白天来到并盛中学。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