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昼行听到广播喊高一男子一千米的检录,才跟洛云沐一起到检录处。
他和洛云沐都报名了一千米,他是被强硬报的一千米。
温昼行看到检录处的安茜语。
现在是11月上旬,已经入秋了,天气开始变冷。
少女穿着裙子,上面盖了一件校服外套。
安茜语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身子往后靠,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她懒洋洋地说:“名字。”
温昼行回答道:“温昼行。”
安茜语正要写,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她写好后说:“去旁边后场。”
把温昼行带到比赛场地,安茜语检录员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很快,裁判发号施令,只见温昼行冲了出去。
虽然已经入秋,但还是有太阳的,这里的太阳像一道光一样照到跑道上,这是一道没有温度的光,就像灯一样,只能指路,却还是冷的。
或许是因为光太耀眼,也或许是别的什么。
安茜语看到开始还跑得好好的温昼行,突然就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世界都安静下来,周围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有几个在场的同学跑过来查看。
裁判:“怎么样?同学还能站起来吗?”
膝盖钻心地疼,温昼行被旁边两个不认识的同学合力拉了起来。
裁判好像和安茜语认识:“安茜语,你先送他去校医室。”
安茜语:“好。”
因为比赛还在继续,所以裁判安排好后就走了。
安茜语犹豫地看着他:“你……还能走吗?”
温昼行动了动脚,只有一支脚的膝盖伤得很厉害,另一支脚就只是擦伤。
温昼行:“应该能。”
安茜语:“那走吧。”
到了校医室,安茜语见校医不在,就让温昼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
安茜语熟练的从箱子拿出了生理盐水,棉签,还有纱布等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
安茜语逃课的时候经常来这边。
安茜语蹲到温昼行面前,伤口面积不小,经过刚刚的走路,受伤的地方血已经有点流出来了。
她不太熟练的往他的伤口倒着生理盐水,生理盐水刚倒下去,温昼行的脚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安茜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脸颊有些红,额头上有明显流下来的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忍着疼痛。
安茜语拿出棉签,沾了些碘酒,慢慢地在温昼行的膝盖上涂着。
又是一阵刺痛,温昼行忍不住小声地哼了一句。
安茜语伸手摸了摸头:“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涂药。”
温昼行忍着痛:“你之前没有给别人上过药吗?”
安茜语垂下眼,涂着药:“没有,之前这些事都是,”她顿了一下,“我姐姐弄的。”
温昼行:“你还有姐姐。”
安茜语用纱布把他的伤口包起来:“嗯。”
帮他把手上的擦伤也上了药后,站起来把东西放回去:“好了。”
这是安茜语在这个学期最后一次见到温昼行。剩下的两个月,她也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来,催收。
期末考完后,就放寒假了。
在除夕的前一天,安茜语经过一家便利店。
时间已经很晚了,街上只有1,2个人。现在已经冬天了,风把安茜语的眼泪都刮出来了。她的肚子咕咕叫着,安茜语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吃晚饭。
安茜语走进便利店,暖气扑面而来。这家便利店里有很多速食,用微波炉加热就可以吃了。
因为饿了太久,安茜语买了一个辣椒炒肉饭,一打啤酒,她还挑了一小桶关东煮,还剩一盒寿司,也被她放到了篮子里。
安茜语把东西提到前台,正想付款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昼行:“我帮你把饭热一下。”
他把饭放到微波炉里,关上。他穿着卫衣,上面有一串英文字母。
温昼行:“你买那么多东西,你一个人吃吗?”
安茜语付了钱,嗯了一声:“你在这打工吗?”
“不是,这店是我爷爷奶奶开的,我偶尔过来帮一下忙。”
饭好了,安茜语在店里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饭吃到一半,安茜语觉得有些热,就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安茜语吃饱喝足后,可能是店里太暖和了,她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温昼行过去把桌子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他数了一下上面的啤酒,1,2...5罐,很厉害嘛。
温昼行把空啤酒罐丢了,在小房间拿了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