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第二天是被一片火热压的喘不过气来才醒的,睁开眼睛还是迷茫,腰上压着一条腿,小腿勾着她的外侧,让她不能动弹,更别说翻身了。
睁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转头看着男人的睡颜,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嘴巴抿成一条线,眉头紧紧皱着,手搭在被子上,手臂上的静脉清晰可见。
程诺一贴近,靳言就醒了,挪开那条腿,伸手就把程诺搂在自己怀里,温香软玉,一年就这么几天不去想工作的日子,咬着她的耳朵,还没温存一会,电话来了。
裤子还在厨房,铃声不停地从那传过来,吵得人静不下来,程诺推推他,见他没反应,自己起身去给他拿了过来,一看号码并没有标识,轻声地问他要不要接。
“不接。”
今天不谈工作,靳言没睁眼,拍拍身边的空档,示意她上来。
可电话那头人却是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调了静音,看着亮着的屏幕,程诺心里有些不安,又说了一遍,靳言才伸手接过:“哪位?”
秦云运动结束有一阵子了,秦家没那么多的规矩,父母一大早就去了山里,秦城疯玩到了凌晨,现在还没醒,她看着快到了午饭点这才给靳言打电话,没想到他还没起:“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我把程诺调到我身边,会对我们有影响吗?”
秦云面前摆着她的简历,最出彩的就是在校成绩,秦云现在需要的是实干人才,这样学生气的毕业生要是历练两年再去她那里才行,但秦云真的对她感觉还不错,没什么心眼,之前又是靳言的人,不至于和公司老人一样和自己对着干,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秦云迫切需要一些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办事能力不说,就当是个心理安慰也行。
“除了她的学历,你给我一个调到你身边的理由。”
姐弟俩厉害了,一个比一个会想。
秦城把程诺签到翻译部还算专业对口,又有薛院长在其中牵线,靳言调查清楚后,还是顾念着他们二十多年的情谊没追究,秦云这招更甚,竟是想把小姑娘带入修罗场。
靳言起身半坐在床上,双眸凌厉,语气冷如冰窖,谁给他们的胆子去接触程诺。
程诺看着靳先生一接电话脸色变了就猜到了和工作有关,连忙出了卧室把空间留给他。
新年第一天就是阴天,兆头真不好,乌云遮住太阳,整个空中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爬起来时没看时间,还以为天刚亮。
走到小阳台才知道温度有多低,大半个身子已经到了外面又收了回来,探头张望着角落里美洲耐寒的团扇仙人掌,真像靳先生所说的可以耐得住冬季的酷寒,暗绿色的茎节上顶着黄紫色,为冬季添摸一鲜艳的色彩。
里屋的人过了好大一会才出来,脸上挂着不悦,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厨房翻荡。
程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没惹他,躲又躲不掉,后面的目光就这么不停地跟着她,害得她去镜子前照了照,没什么异样。
待到忙完,小火温煮着白粥,程诺跑过去遮住他的眼睛,恶狠狠地说:“看我干嘛?”
小猫咪亮起爪子,只可惜还是幼崽,芝麻大点没有丝毫的杀伤力,锋利不足,可爱有余,稚气过剩,惹人怜爱。
靳言眼前传来一阵温热,就这么抱着她的腿分开跨坐在两边,抵着她的柔软,挨着肩膀提前给她打着预防针:“秦云你还记得吧?她想把你调到地产总部当她的秘书。”
就算是秦云把她的目的解释得清楚,靳言也不相信,只要涉及到公事和身边人,他只看最后的结果。
若是在秦云和秦城之间,靳言宁愿她跟着秦云去做行政的活,秦城有时候太不着调,稍不谨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套出话来;但要是在秦家这两个公司之间,无疑跟着秦城更容易遮掩锋芒,靳言唯一对程诺的要求就是尽可能地低调,最好是消失在众人眼前。
睫毛颤动,不断地在掌心骚动,酥麻地享受,程诺眼里刚浮现笑意,听见那个名字立马就清醒了,气焰消失殆尽,秦小姐就是即将和靳先生结婚的对象?
程诺多多少少从沈小姐那里听说了一些,复合后她还没联系过沈小姐,不知道他们如今是什么情况,但她确定的是,秦家是靳先生结婚对象的潜在候选人之一。
这个时候,把她调去当秘书?
程诺控制不住地想歪了,正房太太立规矩吗?她虽然名为女朋友,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他,要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一旦两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定下婚约,自己就是实打实的破坏者。
想到这里,程诺倒吸一口气,她虽然是为了钱放弃了一部分的道德,但她没想过去介入他人的婚姻。
没听见答话只听见了气声,小手还蒙在他眼前,靳言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什么想法,抱着她颠了颠,问:“在想什么?”
程诺没敢直说实话,凑近了亲啄他的嘴角,一点又一点,待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