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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甲之蜜糖，乙之□□。
少年们都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被折磨得发瘟。
也不是没成果的，这几个男仔，总算不会再跟个小学鸡一样一句话都要有几个拼音去代替，看到数学应用题唔会解都会读……
而天然走音的高棠也勉强捡着几句歌词是正音的。
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一面走。
然而……
“进步得鸡水咁多，总感觉在做无用功。”山鸡跟大天二躲在偏远的厕所抽着烟，烦躁道，“我们这种人，哪里会读书嘛。还有啊那个比赛，照糖糕妹妹唱法，冇话冠军啦，初赛都唔知入唔入到。”
大天二拍了拍山鸡，一副你居然认真的样子笑道，“算啦算啦，就当帮阿南追糖糕咯，而且还可以每次都白吃白喝那么多，够着数啦！”
“但是，那五万……”山鸡还要坚持，被大天二挥着莲花指唱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阴阳怪气的吊嗓，
“哟，你学糖糕啊。”山鸡不是很甘心，但也忍不住笑出来。
“这些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天二说完也有些发愣，他自己居然会用咁文化的词了。
“哎呀，哎呀……”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痛呼的抽气声。
“教导主任！”山鸡跟大天二立即反应将烟头丢下厕所冲水，两个拼命扇风散烟，并做好了爬排气窗偷走的准备。
不过，教导主任显然不是为了抓他们来的，冲进来抢进了空位就是一通畅快……
山鸡跟大天二立即掩鼻，对视示意着轻手轻脚开门溜了出去。
“哇，好彩好彩！”山鸡跟大天二出到厕所外庆幸，正要回教室，就看到了一旁的廊道边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封。
“喂！系！”大天二正反应过来，被山鸡一把捂住了嘴，小小声怪道，“冇咁大声啦！怕死里面个听唔到啊？”
大天二连忙点头，拨开了山鸡的手，同样小小声怪回去，“你没洗手！”
“这不是重点！”山鸡笑得go in down，贱兮兮地指着那包牛皮纸袋，“得来全不费功夫，月考试卷啊！只要这次考到前十，就算完成诺言啦，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去糖糕那边补个鬼习啦！”
“唔系咧，这样唔好褂。”大天二也很心动，但还是拦下了山鸡，“其实糖糕都一片好心为我们，我们这样做……未免太辜负她了。”
那是她的期望关他们什么事？山鸡想要这么反驳，却欲言又止，兴奋劲也跟着落下去。
即使他们自己都觉得进步微小，可高棠却从来没有因此对他们失望过。
她的眼睛里面从来都只有满满的相信……
真的要背叛这样的眼睛吗？
……
一沓试卷被摆落了桌子上。
山鸡深呼吸了一下，埋头做了起来，不时地抓耳挠腮着，期间BB机响了，他看下，憋屈地纠结着，还是将BB机抛到一边，翻开一旁的书来找答案。
天渐渐黑了，台灯被打开，晕开一盏小小的夕阳，少年在人造的夕阳下继续苦熬，视野拉远，在这南田单元楼的窗格里，这样做的还有大天二、包达二、陈浩南——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少年。
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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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月考成绩就公布了喔！”包达二急得团团转，嘴里碎碎念着之前哪道题不应该丢分的，哪道题又不应该犹豫选错的，跟个发狂的仓鼠似的。
而对比其他三个虽然都有些紧张但总体淡定多了。
“反正这次都无可能到年级前十啦。”陈浩南心中有数，捧着脸撑在桌上，视线滑给班长凯莉，又收回，呆呆地想着，她好像对自己来说再也不特别了。
那么，又是哪个令到青春期的心悸动？
“这次唔过还有下一次嘛。”高棠转过身笑浸浸地出声安慰，“不过这次押题的试卷你们都有认真做的话，那一定是会有进步的！”
陈浩南看着高棠，呆呆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显得有些痴，“嗯。”
“冇错。”大天二恰如其分地依偎过去靠陈浩南身上打断他的专心，娇滴滴地模仿，“一定会有进步嘅～”
“就系～有了糖糕姐姐的教育，我们冇进步真系枉为人～”山鸡也在一旁装腔作势。
无论期待又好忧虑又好，成绩还是按时到位，而结果也令人欣喜。
包达二包尾第十，往上山鸡跟大天二同分列第九，而陈浩南醒目些，排第三，如果只看班级排名不看分数，跟高棠只差一位。
“啦啦啦啦～今次之后就差阿南没实现诺言啦～”大天二在一旁怂恿起哄，“快些，高棠，你要对我们南哥哥来些地狱式特训喔，一对一那种。”
“没错没错，千万不要对他有怜惜！尽管对他为所欲为～”山鸡在旁边唱和得一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