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感谢。”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唉何老师等一下。”一楼另一位教日语的宋老师叫住何炜。
何炜扶住栏杆问:“什么事宋老师?”
这位宋老师个高腿长,三步跨上楼梯来到何炜身边。
何炜从依靠地形占领的下望优势瞬间没了,不得不抬头看人,然而理了平头,穿了白衬衫的中年男人平时就不苟言笑,这会近看更严肃,何炜也不得不收起笑。
宋老师:“听说你要考试?”
何炜:“嗯。”
宋老师:“题出完了吗,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们班复印一份。”宋老师打着问的幌子,说出来的话一点不客气,理所当然要的样子
何炜纳闷问他:“咱们进度不一样呀,我们才学到第四课,你要这么简单的题?”完全没有考试的必要,这句何炜没说。
宋老师:“我听说你考过了一级,都说你教得挺好,那你出的题也能挺好吧,给我一份我也考考我们班。”
何炜听他说完,很真诚地笑出来:“我都没经验,全靠自己悟,你要不嫌弃等弄完发你。”何炜想了想又问:“谁夸我了?等让他多背俩单词奖励一下。”
何炜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一个还未涉事的小姑娘,保留了天真和好奇,她跟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笑,给人一种这个人从没经历过外面的风浪拍打的感觉。
宋老师被她冷不丁一句问的笑出来,只好说:“那你记得给我。”说完就下楼去。
何炜收了笑,去给楼上的人传达放假好消息。
才一会儿的功夫,天又暗了。
“你们都带伞了没?没带的我有。”何炜一边收拾书一边问。
有不客气的:“我没带。”
“我也没带。”
何炜看向其他人,大家都表示带了。
“我们都听劝,你昨天就提醒了,谁像他俩。”
“就是”
何炜接道:“听人劝不淋雨。”对没带伞的两人说:“你俩跟我去办公室拿吧。”
高兴,就是要去借伞的人之一贫嘴道:“一天天小嗑一套一套的。”
何炜走在最前头,她在楼梯口停下对身后的高兴说:“来,腿长的先走。”
高兴当仁不让喜滋滋先往楼下去,刚出门就被从房檐接连砸下来的雨滴溅湿了裤角和凉鞋。
何炜最后一个出门,抬头望向灰白的天空,暗沉沉的天色压下来,惊心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