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向江肆,他手放在那,路边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万籁俱寂,他眼眸中都是她的倒影。
江肆轻笑一声,将她的发簪拉下来,青丝垂下,柔软抚摸他的指腹,他将发簪挑开她的发丝,像是祝福又像是其他的意味,说:“以后也不会有人炒你的。”
回到家后,苗枝推开门,正好碰到苗妈妈在客厅开驱蚊器,见她回来还有些震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小徐那住吗?”
“有点事。”苗枝笑着解释,却掩不住心虚,苗妈妈绕着她看一圈,问道:“你这衣服哪来的?”
“就……下班正好碰到一个局。”
苗枝刚解释,苗妈妈立马不高兴道:“怎么刚上班就有局啊?”
“我上司要求的。”苗枝眨巴眼睛,也不算说谎,江肆的下属是她上司,那就差不多了。
没成想,这话没唬住苗妈妈,反而把人惹毛了,苗妈妈叉腰气骂:“你上司还叫你出去陪/酒?什么工作啊?你就这么没底线吗?”
苗枝:……
倒也没必要想得这么龌龊,苗枝却无法回答,好像另一个意义上,也是这个意思来着。
苗妈妈瞪着她,苗枝打了个哈欠,决定放弃争辩,先上楼睡着。
翌日起得早,苗枝不是因为上班路程久,而是被外面吵醒,她拉开窗帘,发现不是从自家传来,她左右没听到动静,只能作罢,打着哈欠下楼时,苗妈妈在客厅对着什么礼品盒子拍。
“谁一大早送礼啊?”苗枝挠着肚皮去厨房找吃的,苗妈妈啧一声说:“阿肆妈妈回来了,一早上到的机场,这不一来就给我带了礼物嘛,还有你的呢。”
苗枝闻言,探头从厨房出来,打量着那几个国外带来的礼盒,不免诧异,怎么上次江岘刚走,他.妈这么快就来了?不过也是,马上就是江岘婚礼了,江妈妈也要回来操持这些。
苗妈妈高兴归高兴,也没忘记她昨天晚上陪上司吃饭的事情,神色不满盯着苗枝,心下揣揣问:“你到底找的什么工作啊?听着那么不正经。”
苗枝很无奈,极力寻找措辞解释:“就是很普通的饭局,聊点项目什么的,每个公司都会这样的,说不定等我以后升职,还能自己谈项目,人家也能叫我一声苗总呢。”
说到后面,苗枝也有些畅想,怀着小心思得意对苗妈妈说,苗妈妈听她说得半真半假,拧着眉头不吭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等苗枝出门时候,苗妈妈还是多说一句:“不管是什么项目,你一个女孩子,要警惕一点,上家公司吃的亏别忘了。”
苗枝点头应下,去赶公交车。
苗枝刚走,隔壁院子出来一个身姿婀娜的妇人,看起来比苗妈妈年轻多了,一身简单的长裙,光看背影还以为跟苗枝一般大。
江妈妈探头打量,只看到苗枝奔跑的背影,有些懊恼,回身冲在院子里慢吞吞收拾的江肆不满道:“你怎么不送送人苗枝呀?这大热天的还赶公交呢。”
“我现在不方便。”江肆擦干净鞋,起身时差点没坐回去,扶着鞋柜缓缓,江妈妈过去拍他背,一个劲骂:“就不知道少喝点?他们这些老男人都快入土了,你多大?跟他们拼?”
“他们不也是看在你面子上,才给我劝这么多久?”江肆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到自家老妈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这些老东西以前跟老妈关系好,这会眼热他跟江岘事业发展不错,故意刁难,江妈妈以前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在宁江创业时候,使劲给他们下绊子。
江妈妈心虚笑着,但也狡辩一句:“那也不能这么说,你现在也是生意人,不知道商场上的人际关系都用钱啊?”
江肆也就那么一说,自然不会真的较真,等缓过劲,他拿着钥匙回到车边,对老妈说:“你别到处乱跑,梧桐街的人没你想得那么老实,有什么要吃的我帮你带?”
“不用不用,我一会去隔壁蹭饭。”江妈妈神色懒怠,看着她精心挑选的绿植,爱不释手摸着。
江肆没动,只是盯着她,江妈妈无奈妥协:“行行,我保证什么都不说,尤其是你。”
江肆开车离开了,江妈妈心念一动,给绿植浇完水,便拍拍手往隔壁苗家走。
付明思不同于秦霜,举手投足有种刻意的精英范,连说话都是英语居多,苗枝英语还行,之前考试,苗妈妈还让她去报雅思,说考不上就出国算了,不过苗枝对出国这事兴趣不高,勉强过了雅思。
付明思抖着文件纸,诧异看她问:“你在国外待过?”
“没有,倒是想呢。”苗枝谦虚笑着,付明思也笑道:“其实国外呆久了也就那样。”
等苗枝出去,付明思支着下巴,有些疑惑,她不知道江总在意的人是不是苗枝,现在看对方没有出国经历,怕是概率不大。
午餐时间,苗枝一如既往去了食堂,却突然看到秦霜也在,她有些奇怪,鲲苜午休时间是晚于木五的,秦霜这算不算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