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让随身的侍女将一直提着的点心盒子送上:“这荷花糕是王妃娘娘所做、绿豆汤是妾身所做,还望娘娘能帮忙提点下世子爷,多些日子回家。”
萧小娘看着眼前的徐莞,都说徐家娘子娇养在府内堪比女君,实在是心无城府,朝中内内外外都知晓齐王世子正在与太子夺嫡,这世子侧妃竟然让太子妃去探望。
该说是真的天真,还是……装的?
毕竟梦中的徐莞,对待其她在王府刚出生的孩子可是毫不手软。
似乎是瞧见了萧小娘的为难之处,徐莞正待多劝几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直逼议事厅,再抬眼望去,刹那间徐莞的脸便失了血色:只见李承玹一身白亵衣,松松垮垮地披着一条轻裘,似是感觉不到这逐渐的闷热,依在议事厅的门口,望着她与太子妃的眼神感觉是一匹正要进食的狼,急忙起身:“天色已晚,妾身……妾身便不打搅殿下与娘娘了,先行告退……”
说罢,将这食盒留在了桌上,带着婢女匆匆离去了。
瓦红的食盒落在楠木桌上,萧小娘却觉得这东西分外地烫手,是接也不是,推也不是:“殿下怎的这个时候醒了?”
呦?小东西这话说得这么重的怨气?谁惹了她?
李承玹一把将这白轻裘脱下,就着亵衣将萧小娘揽入怀:“是刚刚那个人?我去砍了她。”
萧小娘使劲摇头:“不行!方才那人是徐家娘子,齐王世子新纳的侧妃,上了宗室玉碟的!”
“哦?李承珩的妾?那更要杀了!”李承玹作势要将萧小娘从怀中放下去拔剑,萧小娘见状暗叫大事不好!急忙死死搂住了李承玹的双肩,朝他扑了过去,李承玹正欲起身,没站稳,一下子被她扑倒在了椅子上。
“夫君不要去!”
李承玹眯着眼看着怀中的女子,这是新婚三四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整个人都压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胸前被她不知何时正在茁壮成长的粉团儿压得有些闷气,如杏的美眸似是带着水般旺旺地望着他:“夫君求你了!你与齐王世子虽是夺嫡,但她也是为了丈夫才来的,便放她一条生路吧。”
嘤语求饶之声却不是在与他,李承玹很喜欢听萧小娘说话,尤其是她的声音,让自己肉浮骨酥,但这不是为他,他有些不开心,挑起了她的一撮青丝:“说说,她方才来是求你干嘛?”
萧小娘便一五一十地将这徐莞的近况说与他听,事后还道:“本是娇娘,为情所困嫁入皇家,却只是侧妃,她应当是不甘。丈夫外出未归,疑心有他人窃取床榻之位,我理解她。”
“哦?若是孤离了你多日,你可会为了孤去求别人?”李承玹现在有些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萧小娘其实是不担心李承玹的,毕竟……哪家女子真的敢接近他?她是凭美貌选为太子妃,那至少自己的脸在李承玹面前是有吸引力的,换句话说,她自负美貌。
而且,别家女子不敢近他,他也看不上别家女子。
只是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她将实话说出口,那今晚说不定自己要遭罪:“会,所以夫君莫要把妾身独留在这儿了。”
闪烁的眼神、微微缩小的声音,无一不显示怀中的佳人在说谎。但他对这假话却很是受用,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翘鼻:“孤不会丢下你的,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一起死。”
……
大可不必。
李承玹此时才与萧小娘起身,走到徐莞留下来的盒子之前:“怎么处理这东西?”
“妾身派人送去吧。”她自己去的话会遭人口舌,因此还得派人去,就让寇音走一趟。
李承玹打开了食盒,看着里面的两盘糕点,俯身下去嗅了嗅,随后想到了什么,对着萧小娘说:“懂庖厨吗?”
萧小娘思索了片刻:“略懂,只会做些扬州菜。”
李承玹马上吩咐道:“今晚不用去王府叫厨娘了!孤要吃太子妃做的扬州菜。”
……
他还真的是会得了便宜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