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号,沈宴宁才拿到庆岭的通知书,三人启程搬往庆岭。
沈宴宁收拾房间时庆幸没有很多的东西把房间占满,用一个大收纳盒就能把所有装满。
席静的病稍微安稳了些,办理了出院手续。
庆岭开车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和去江都差不多。
在崇昔住了三年,突然换环境沈宴宁有点水土不服,在路上吐了很多次,喝水也不顶用,她自己都害怕再吐一次就能把苦胆吐出来。
二十九号早上,他们抵达庆岭。
和名字一样,四周都是山岭,空气中是树干和青草的味道,总算是安慰了沈宴宁,幸好来了之后沈宴宁没有反胃的感觉。
一到庆岭,就给席静办了当地的住院手续。
偶然听到席静说,她知道沈宴宁的所有位置,孙宏听后笑着说是母女连心,肯定都知道。
席静听后笑了声也没解释。
原先在崇昔的房子出售出去了,现在是有两套房在出租,收入应该不会太差,席静的治疗费也足够了。
她没有学室内设计,而是学了新闻传播专业,这个专业毕业出来的工作是从事编辑的工作。
这个学校没有室内设计,很多都是传媒或者是媒体之类的专业。
当天到达之后,孙宏帮沈宴宁运了行李到宿舍楼下,原本是想帮她把宿舍床铺收拾,沈宴宁说就放到这里可以了,她自己搬上去也没有事情。
收拾完床铺已经是下午,她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搬上宿舍。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女生扎着低马尾,正在擦桌子,看到沈宴宁来之后,看了眼她的床铺,问道。
“沈宴宁?”
她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门口的门标上有宿舍人的名字和床号。
女生大方伸出手,笑盈盈自我介绍:“我叫路敬央,是庆岭本地人,你呢?”
短暂向握之后,她说其他两个床位都是她高中同学,都很好相处。
沈宴宁点头。
床铺打理好后,孙宏开车在大门口等她,今天晚上去周边转转,顺便认识一下路线。
上了车之后,孙宏说以后坐哪个地铁,哪辆车就能到,很方便。
回去之前去吃了饭然后去医院。
刚进医院大厅,熙熙攘攘的声音传出,沈宴宁和孙宏在等电梯,有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拉着一名医生的白大褂,贵在地上。
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是从神情能看出来,是哀求的话。
电梯降下来,两人走进电梯。
血液科在十九层,跟着孙宏推开一道一道门,一条长长的走廊在眼前。
沈宴宁不进去,她说要去上厕所,其实跑到楼梯口坐了很久,她给孙宏发信息说先下楼了,说她有些困了。
——
晚上,沈宴宁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熬到了后半夜,天蒙蒙亮才闭上眼睛,并没有睡很久,上午九点她就醒来了。
搬来家都没收拾,她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把东西归位。
小区在地铁旁边,一出来就是地铁站。房子还是孙宏特地拜托他工作上的朋友帮他留的,幸好还没有出售。
以最低的价格将房子买下,房子一买,治疗费,住院费和乱七八糟的费用一交,就没剩下多少的钱了,收的两套房子的钱也是勉勉强强。
沈宴宁用交学费剩下的钱当作后面的生活费,不想问孙宏再要了。
*
开学后,她在学校找了一份兼职,收银工作和货架的添货。
白天没有课,沈宴宁就在学校的超市给货架上没货的空地搬货物,等下午下课后,兼职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宿舍。
宿舍的舍友都做兼职,只有路敬央不去兼职,但也不会在她们没回来前睡觉,名副其实的夜猫子一个了。
剩下的两个舍友,一个叫做赵玫和孙静文。
赵玫性格和路敬央一样,活泼开朗,孙静文恰恰相反,话不多,兼职回来是最晚的,起来最早占教室的座位,也见不上几次面。
导致沈宴宁对孙静文的印象是模糊的。
——
第三周,为期十天的军训开开始。
这个时候的太阳也是最毒辣的,如果不穿外套的情况下还不涂防晒霜,回去皮肤就会被灼伤,一片一片的红,还久久下不去。
幸好下午结束的时间早,沈宴宁回宿舍简单洗漱一番就去超市了,正好交班。
孙宏给她打电话,问生活费够不够,需不需要再发,沈宴宁说她在学校找了兼职,生活费足够了。
虽然太阳很毒辣,每天两头跑,沈宴宁不觉得很累,因为她不用去医院看席静,也不用被席静监视,训练的时候她手机就放在宿舍的柜子里,回来才取出来用。
军训结束之后,席静果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