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宁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比如现在,她和周陆嘉刚进了公园大门,随着人群一起挪动到喷泉旁边。
沈宴宁四处往看,有一个亭子,中间站着的是沈申和那个人。
她也反应过来,这个公园叫做“江景公园”。
“沈宴宁,我看到你爸爸妈妈在江景公园。”
......
沈申和沈宴宁对视一眼后若无其事地扭头和刘若橙说话。
沈宴宁眼珠动了动,后专注于面前巨大的喷泉。
喷泉表演的广播响起:
欢迎您来到江景公园,精彩的喷泉表演还有三分钟,江景公园是在三年前修建在未恙五路的一所公园,这里面的喷泉就是整个公园的特色,平时喷泉闲置时,游客们会划船在湖面划行......
还有三分钟,沈宴宁轻轻说了一句:“周陆嘉,听说对喷泉许愿,往里面丢硬币,就会愿望成真,对吗?”
喷泉,估计是不行吧,得去许愿池。
沈宴宁垂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应该去许愿池的。”
周陆嘉望着平静的湖底,里面没有一枚硬币,他手伸进口袋掏了三枚硬币。
“手。”
沈宴宁眼睛盯着湖面,手伸出来,冰凉的触碰在整个手心漫延。
她疑惑地转头看向手心。
“把这里当成许愿池就好了,今天多给你一个,就多许个愿吧。”
“哪有人许愿许三个啊。”
他没有回答。
周陆嘉又双手插兜,提醒道:“马上开始了。”
他杨了杨下巴:“集中。”
沈宴宁把硬币攥住,一阵音乐声响起,一排排喷口涌出水花,从低到高,跟随着音乐不停变换着队形,湖底的灯光打开后,朝着湖中心投射去。
随着喷泉表演结束,广播员也念下结束语。
江景公园每个礼拜六下午都会有一场表演,样式各种各样,原本公园的广场上也会有喷泉,考虑到冬天天气寒冷,有顽皮的小孩会跑到喷泉中央去玩耍,稍有不慎就会被喷泉从头到脚浇一遍。
人群慢慢散去,沈宴宁也在最后一刻扔下硬币,她只是把硬币扔了进去,并没有许愿。
到底是在哪一刻她想要许愿?
沈宴宁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央,回头看了眼刚才的红色亭子,里面早已没有人。
身边走着的周陆嘉在一进来就看见了沈申,他本想着怎么把沈宴宁引到相反的地方,这样她再怎么看也不会回头去看身后的亭子。
“扔进去了?”
“嗯。”
走出公园,还需要步行几分钟到车站,沈宴宁不想让周陆嘉再陪她一块走过去了,也很麻烦。
“你怎么走?”
“坐车。”
“咱们好像不是一个方向的,要不到这里我就自己走吧。”
“是一个方向的。”
“什么?”
周陆嘉说他今天去郑叔家住一个晚上,明天有事情,从这里出发比较方便一些。
“你今天有事吗?”
“一会?”
“回家。”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的流程。
“要不要放松一下?”
他说。
沈宴宁想到今天下午什么都没做,算是放松一个下午了。
“你明天不是有事情?”
他听后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明天能起来就去,起不来就不去。”
怎么还这样?
沈宴宁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随意地说话,显然是不当一回事。
她看了眼时间,冬天白天时间短,到了晚上六点多天已经黑了。
“要不走着回去?事情总得办吧?”
她还是想让周陆嘉明天早上起来,也不想和周陆嘉说外婆生病地事情,往往越说这些,她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
原本对方心情很好,却被一句家里有人生病这句话和自己一样感同身受?这样是不可能的。
周陆嘉是真的不打算去了,小的时候去,自己不会说话,很多亲戚故意说许筝荣的话他不会接,最后都是爷爷帮他说的,时间一久,他越不想让爷爷给他收拾这些。
去年,挑刺的亲戚想用之前一贯的招数想让周陆嘉下不了台,周陆嘉云淡风轻避开亲戚的话,将亲戚反问他的话反问到了亲戚身上。
最后那亲戚去爷爷那边告状,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了,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明摆着被爷爷教训了一顿。
他要去的话,专挑没人来的那一段日子,老宅里面就只有爷爷和奶奶,还有性格温顺的暹罗猫降降,三人一猫和和睦睦的。
陪着两个老人说说话,降降会趴在他腿上睡觉,醒了之后周陆嘉走哪它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