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听百姓的控诉便越感到头皮发麻,他知道辉月公主蛮横,可断没想到她一个女子竟残忍至此。
最后一个老奶奶哭诉道:“回皇上,我的孙女在公主府当丫鬟,去年因为不小心弄碎了一个碗,便被辉月公主命人腰斩,我到处告状,没有一人敢接状,我的老伴和儿子儿媳因为在公主府门口喊冤而被活活打死!求皇上为我死去的一家四口做主!”
皇帝脸色铁青,他看着眼前哭声一片的京城百姓,深吸口气,“辉月公主蛮横至此,为何无一人来禀告?”
“父皇,儿臣就曾多次禀告,辉月公主私闯我楚王府,对皇室中人况且如此大胆,那对平民百姓,便可想而知了!”御楚晨道。
皇帝无奈摇头,“是朕纵容了她!”
“是她辜负了父皇的宠爱!”御楚晨道。
沉默半晌,皇帝终于开口,“褫夺乌雪瑶辉月公主封号,剥夺其熠王妃的身份,让她以庶民之身返回故乡,永世不得踏入京城。阿史那贞三番四次,罔顾人命,难以管教,即日遣回突厥,取消合亲,交由阿史那思努处理。”
熠王府,元惜燕在为熠王斟茶。
熠王拿起茶杯,细细品闻,“这件事,你做得好!”
元惜燕害羞的点头,“都是王爷聪明,本想定她个谋杀楚王妃的罪名,哪怕刺杀不成,也是个谋杀未遂,没想到楚王竟收集了这么多乌雪瑶的罪证,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本王的府里,不需要这种愚蠢又野蛮之人!”熠王放下茶杯道。
元惜燕再次为熠王斟满茶,“自然是!”
良辰在卧房中发呆,一缓过神来,便见御楚晨带着一张鬼面具出现。
良辰诧异的望着御楚晨许久。
“这样就不算见面了,没有破坏你老家的习俗吧!”御楚晨声音有些得意。
良辰无奈叹了口气,“是谁指使阿史那贞来刺杀我?”
“乌雪瑶!”御楚晨道。
“那现在如何处罚她?”良辰问。
“教唆异邦公主刺杀未遂,再加之本王收集了很多她的罪证,她现已被赶出京城,褫夺封号,降为平民。”
“就她这性子,怎能容忍当一介平民,你可要去送送她?”
“不必!本王一眼也不愿见到她。”御楚晨口气不悦。
良辰抿了抿小嘴,“这件事也许正合熠王的心意。”
御楚晨冷笑,“无妨!只要乌雪瑶永远不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便是获利者。”
御楚晨坐到了良辰身前,他带着鬼面,看不见神情,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良辰。
良辰不愿被这目光一直盯着,扭过脸去,“你还有什么事?”
御楚晨将手搭在了良辰手上,“北望说,你受了伤,可否让本王瞧一瞧?”
“王爷,我是医者,自然知道轻重,没有大碍,不必担心!”良辰口气平淡。
御楚晨皱眉,“你怎能划伤自己呢,只要将她抓来便足以,你当真丝毫不考虑本王的感受。”
良辰挤出一张笑脸,“谢王爷关心,对了,等我入了王府,妾室之位就得纳了,招两个官家女子入府,对你未来大有帮助,现在熠王正妃之位空出,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江静如,她既已心仪你,你该争取时就勿要错失。”
这一番话刺痛了御楚晨的心,他能感受到,此番回京,良辰对他不似从前般热情,甚至大有将他推走之意。
御楚晨抓起良辰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本王说了,不会娶她入府,你是说本王要依附这种官家关系晋升?本王靠自己的能力,能走多远便走多远,本王不稀罕这种关系!”
良辰抽回手,“我还要去对一对请帖,你便先回吧。”
说完,良辰起身离开。
面对良辰这态度,御楚晨十分烦闷不安,可是一想到良辰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他又缓和了许多,现在她能躲着自己,可等她入了王府,她便躲不掉了!
良辰走出院子,北望紧紧跟随。
“北望,你带我去见一见乌雪瑶!”良辰道。
北望一愣,“是!”
城门外南郊之地,乌雪瑶目光狠厉,虽她被前方两个士兵用手铐紧紧捆住,但神情依然骄傲无比。
一辆马车飞快驶来,停在了押送队伍的前方。
乌雪瑶看见马车前策马的北望,心一颤,她越过几个士兵无比激动的跑到最前方。
马车帘子被掀开,从里走出来的却是良辰,乌雪瑶的脸色顿时变黑。
良辰笑了,“怎么?你以为是楚王殿下来为你送行?”
“你这个贱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乌雪瑶满眼愤恨。
“对,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楚王殿下不愿来,他说不想见到你这张脸!”良辰毫不客气,继续道:“皇上如此惩罚你,当真是给足了你先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