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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第五章 平平无奇的废物罢了

钟苕的面色如面前的玉珏一般五光十色,她心里已经过了十几个春夏秋冬,整个人如老僧入定一般平静死寂。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钟苕拿起玉珏,飞身而起,一个健步冲到天空,用最大力气扔出去。 “咻” 声落地,一块玉珏好巧不巧地啪叽一下砸在一位晚归的人那华贵的玉冠上。“咔嚓”一声,翠玉冠破碎,镶着的指甲大的红玉也碎成几块,乌发滑落,盖不住一张冷若玄铁的脸。

他修长的手捡起落地的碎玉,“很好,你们很好。”一边捡,一边说,像是在捡头盖骨一般,杀伐气扑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崽子们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时候要调教调教了。”他浅浅挂起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诡异十足。

钟苕又把包袱甩出去了,她拍手称快,连发梢都透漏着快乐。乐极生悲,这包袱,甩给活阎王了,还把他奔走一个月得来的翠玉赤灵冠给打碎了,她的脊柱骨和头盖骨即将也变得破碎一地。

七师兄谢空青,你可以拿沾满泥土的鞋底踩他的脸,但拿干净的手碰一下他宝贝玉冠们,他可以把你踩碎埋土里再种花,简称废物利用。出了名的刻薄爱财,也是出了名的重情义护短,一切只因为他够强拳头够硬。

谢空青名字文艺,性格凶残。以剑入道,却以剑为辅,重修体术,一拳下去,山崩地裂,更何况某人的头盖骨。修炼天赋极强,但是乐于敛财,所以弟子们内修为上仅次钟苕。

钟苕全然不知大难临头,也不知道谢空青已经回来了。每逢他回来,都要来一次情亲增进会,从月初打到月末,除非每一根骨头都被打碎爬不起来,他绝不会停手,一个打架疯子,越打气势越盛,越挫越勇。

是群挑,他一个人,群挑所有人,无论内外门,平等地攻击所有人。

垂光宗四位圣人,尊者八人,祭天十二人,从大师兄到钟苕五名叩拜入乐尊圣人门下,而六师兄到八师兄入掌教应月圣人门下,十一十二师妹们在律堂主王树森尊者门下研学。

也并不是所有弟子适合剑,九十两位师兄寄读于仙乐宗学习音律功法,以乐入道,诉天地衷肠。

钟苕送走李之昂,又尝了一口苦酒,苦地人心发酸,只是苦过之后好像人生轻松起来了,想活的欲望增加了。她眼前闪过一幕幕:李之昂满身血满眼泪的样子、师父空缺的心脏、四师兄手里断掉的玉簪以及那自刎证天命的人皇之女还有那群吵吵嚷嚷的师弟们。

烦躁地撸了撸头发,她不知道怎么去解决避免,上辈子闭关人,这辈子自闭人。但是这次,不用去祭天,总归有个好结果。她拿手揉了揉太阳穴,待到头不疼了才缓缓的站起,扑在柔软的被子上,一场好梦。

太阳刺的屁股疼,钟苕往里翻了翻,毫无察觉她面前蹲着一位活阎王。谢空青人如其名,如急雨洗灼空一般安宁闲适,也如雨后晴空般春色无边。从他面皮看,决计看不出一点性格特征。或有有人用小白脸这个词形容过他,但大概率坟头草都七尺长了。

谢空青看着钟苕,身影一动又给她挡住了太阳,见钟苕又平稳地睡着了,满意的笑了下。如果四师兄是严父,那七师兄就是慈母,一个恨铁不成钢,一个恨不能上天摘月。当然,除了在打架的时候。

屋外啼鸣一片,钟苕在他撑起的一角下休憩。像上辈子的无数个夜晚,他都留意着脱力的钟苕,带她回去泡药浴又成天给她弄新鲜玩意让她玩闹。只可惜,郎心似铁,她上辈子一心祭天,总是谢过之后就封藏起来。

钟苕终于醒来,她睁开眼,七师兄谢空青,再闭上眼,再睁开眼,皱眉的七师兄谢空青。再闭眼,再睁眼,贴面而来的谢空青。

“小五,你要睡多久啊?”他笑吟吟地血红的牙龈露出来像要吃人。钟苕短暂的求生欲上线,一个鹞子翻身,狗腿地倒茶捶腿。“师兄,请喝。”她乖巧的递过去,听那个人嗯一声后,慢条斯理地掏出来一些碎玉块。

玉已经碎了,色泽黯淡,但是雕工高超,线条细腻。

随后那块熟悉的玉珏,又被轻轻扣在桌子上。

谢空青师兄表面云淡风轻地说:“玉珏砸碎了一万块上品灵石买的翠玉赤灵冠,我准备把那个人扔到南山后面的粪池里种血藤,你说怎么样?”

修仙界没有轮回之物,粪池是一灵兽的粪便堆积物。而血藤特殊又娇嫩,长在粪便上又得由灵力催发,也就是,站在粪池里打理每一片血藤叶。

钟苕能怎么办,她只能闭嘴点头冷汗直流,同时想着怎么在粪坑底下挖一条求生通道。她好害怕七师兄歪嘴对她说:呵,废物,那就废物利用。

谢空青看她发黄的小脸,以为又是修炼太过,又掏出来一个戒子袋,绣一只乌云盖雪戏鱼,“给你,里面有些新鲜玩意,你也见见。也有些女孩子家的漂亮衣服和首饰,别的姑娘家有的你不用但也要有。修炼别太过,你四师兄的话听听就过,他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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