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照常摆摊,期间再没人来捣乱,只是下午回家途中路过一片树林时,从树林里出来三个拿着棍子的人,直奔他们的马车围上来。 “原来在这等着呢。”李半夏喃喃道,被卫央一把抱起来,放在一颗粗大的树后面:“带着小小别出来。” 那几个人看卫央停下车,轻蔑地笑了:“你的生意太火,挡了别人的路,劝你不要再做了,或者把粉条的秘方交出来,姐妹儿饶你一家三口的性命。” 卫央接了她的话:“是谁雇佣你们的?”“做人得讲诚信,雇主的信息能随便透露么,我们姐妹还混不混了。” “等下你会说的。”她朝几人勾勾手指:“一起上吧。” 李半夏带着小小躲在树后面,心跳很快,虽然知道卫央不会有事,但控制不住担心。小小趴在哥哥怀里,被他的紧张吓的不敢说话,直到外面传来一阵痛苦的惨叫‘啊!’‘我说!’昨天的剑拔弩张又被勾起了,小小哇地一声哭出来,还越哭越凄惨。 卫央停了手,把几人扔进了路边的沟里,拽了两把草盖上。转身去把兄弟二人带出来,小小哭的厉害,她抱过来拍后背“不怕不怕,嫂子在呢,嫂子保护小小。” 几人上了车离开,李半夏偷偷问:“你把她们弄死啦?”卫央一边赶车一边哄孩子,好不容易才平息,怕被他再给带起来,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没有,就是打断胳膊腿而已。” 李半夏满意地点点头,接过来小小自己抱着:“哥哥和嫂子一起保护小小。”小小哭了一通就好了,撒起娇来:“姐姐。”“嗯,姐姐也一起保护。” 卫央问出了背后主使者,是西街一家美味面馆,规模还行,也许是看他们生意好,觊觎粉条的秘方,又是年轻夫妻两人,没什么靠山,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那几个人被打断了手脚晕过去,后来被家人找到,在家修养,至于能不能变成残废,就没人关心了。 这几天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是美味面馆雇人来找茬的,老板觊觎李家酸辣粉的生意,想要夺取酸辣粉的秘方,被卫央给收拾了。一时间,众人看卫央的目光都变了,有敬畏,还有欣赏。 至于消息的真假,没人去印证,就是传的越来越邪乎。美味面馆的老板每天脸色铁青,生意每况愈下,还要担心那几个人伤好了回来找她算账。 一群废物,三个打一个都打不过,还被人家弄残了,不敢再去招惹!她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找她们! 卫央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李半夏一心摆摊赚钱,觉得这样挺好,省的不长眼的过来捣乱,二人摆摊的插曲村人完全不知道。 村中的红薯坊生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每天大约能消耗一千斤红薯,产量在一百五十斤上下。这几天院中早就布满了晾淀粉的竹匾,架子上也挂着一排排的粉条,低矮的墙头遮不住,从外面看去,白白的一片,还挺壮观。 积攒了几天,村长就找到卫央商量售卖的事。 卫央和李半夏在县城摆摊,也在宣传粉条。酸辣粉的其他调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只有粉条的来源是个谜。 只要能获得粉条,就能复制这酸辣粉,分上一杯羹。 很多人都在窥视这粉条,有了美味面馆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村长觉得李半夏把前期的名声渲染的差不多了,现在产量上来了,她搭二人的车去县城卖。 综合了几家酒楼的生意和价格以后,选定了一家叫汇珍楼的酒楼。李半夏讲述了几种吃法,最终以十一文一斤的价格卖了三百斤,并签订了每月三百斤的订单。 谈拢了一家酒楼,众人精神大振,尤其是村长,兴奋的合不拢嘴。 李半夏想了个主意,他准备了一些干粉条,摆摊时放在旁边售卖,以十五文一斤的价格零售,虽说卖的贵了一点,但是红薯粉泡发起来分量大,比较能出数。而且存放时间长,不容易坏,很多人都买一两斤回去自己做着吃。 他们自己做的粉条不够卖,就替作坊出售,十文一斤的价格拿货,卖多少都是自己的。李半夏更倾向于这种方法,省去了两人制粉漏粉的过程,摆摊时也是顺手的事。 顺便卖干粉条让李半夏的收入多了不少,酸辣粉的调料比较多,不是所有人能接受。有些居民想吃粉,但是又不想吃调料,这回有了干粉条,老板还告诉了几种吃法,汇珍楼的好菜吃不起,就可以自己做了。 红薯粉生意蒸蒸日上,不过赚的钱是有限的,毕竟就是普通的日常吃食。李半夏心心念念的还是酿酒。 高粱在三十天后发酵完毕,卫央每天都大缸边观察,终于能够进行下一步。二人合力将发酵好高粱捞出,滤干水。提前把稻壳清洗干净也上锅蒸了一下,拌入高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