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一个月时间,李半夏拿出纸和笔,用卫央教的数字和乘法,算起了总账。
一个月俩人摆摊净赚十一两银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卫央干完手头的活,进屋看见他在沉思,过来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也摸上他唇角。李半夏思路被打断,推了推她胳膊:“大白天的,少动手动脚。”
卫央不管白天黑天,一把把他抱起来:“花不少钱娶回来的,就动。”
李半夏又羞又窘,捶她胸口:“你是入赘的!”
“对对对,李家主。”
“唔...”
被妻主压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样那样。李半夏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任凭卫央擦拭身体。
“你说,咱们要不要雇两个人?洗淀粉太占时间,还要照顾孩子,没办法做别的事情。”
卫央不置可否。
“今天我去后面吴老爹家看红薯,他们家就一个病弱老父亲带着小儿子,田也没几块,过得很苦,还有很多村人,找不到赚钱的方法,我想帮帮他们。”
卫央想了想,问道:“你觉得雇佣他们两个做事,能给他们家带来多大改善。村里那么多穷苦人家,能雇的人是有限的,或许你可以想办法带着全村人一起致富。”
李半夏心善,他微皱着眉,脸上稍带着一些哀怨,看的卫央心头火起。
“每天晚上都要,你不累么。”李半夏打掉她乱摸的手:“我想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做。”
卫央放过了他,给他盖好被子,搂进怀里:“我有很多想法,主要看李家主想不想做。”他打了她一下,不正经。
打完又依偎过去,催促她赶紧讲:“我们可以开一个制红薯粉的作坊,从头到尾都请村人来做,清洗碾碎和洗粉的过程很多男子也能做,那些年纪大的人不需要奔波就能赚到钱,我这两天尝试着酿酒,如果能做出来,咱们还能在村中开酿酒坊,也批量生产。等这些产量上来了,再出去售卖。”
“售卖也不局限于本县城,可以往外面走走,去府城、京城之类的地方。我看村里有好多年轻力壮的女子,在镇上打零工,每天辛苦赚的少。可以叫她们组建一个商队,从村中进货,去远的地方销售。”
李半夏看见过她弄的那个酒曲,知道是酿酒的东西,催促她说的详细一点,整个过程都是星星眼,满是对自家妻主的崇拜,看的卫央十分满足。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和村中合作先开一个制粉作坊,场地由村中提供,二人提供技术,到时候其余的事就由村长来管,他们也能解放双手。
第二天一早,俩人去找了村长。
村长听了他们的想法,十分感激卫央。这技术是她私有的,还能够提供出来给村中建作坊。可见这人人品还是靠得住的,不怪自己老伴整天夸她。她也有些庆幸当时给卫央提供了住所,而不是去报官。
她把一户空的住房批了下来,院子面积很大,有足够的空间铺开晾晒淀粉的架子。房子虽然有些破损,无法居住,但只要简单修葺一下,能够遮风挡雨就行。
地址选好后,两人开始讨论利益分配问题。村长建议五五分成,毕竟吃亏的是卫央,而村中空房子、空地有很多,不值钱。而卫央的收入,他们也看在眼里,肯定是赚钱的买卖,村长不想多占便宜。
卫央拒绝了村长的提议,她还有很多想法,粉条作坊只是其中之一。后续的事情需要村长来指挥协调,他和李半夏还是要抽身出来。
被信任的村长美滋滋接受了这个任务,最终二人商定李家只占总收入的三成,其余七成归村中,用来支付酬劳和公益事业。
“这个公益事业是指建设学堂、抚幼堂、养老院?”村长对这个词不了解,经过解释,点了点头。“能做到那种程度是最好不过了!”如果能够把村里建设的更好,那她这村长也没白当。
卫央耸耸肩,这些都是善良的李家主的想法,他父母去世,孤身带着三个孩子,受过村人不少帮助,就是想回馈一下村里。
村长带着卫央把那处破旧房子重新用泥巴糊上漏洞,窗子用竹子木板修好。院子里坑洼不平的地方全都铲平。又去木匠苏老妇那里订做了几套竹篾竹匾、大木桶和杂七杂八的工具。
苏老妇自从卫央在她那里买了一些货,手头宽裕起来,老伴对她也是和颜悦色。这次又接到大单子,兴奋的连连搓手,连村长说先赊账都不在意了,叫自己女儿跟着一起赶工。
最后,村长按照李半夏的意思,从生活困难的家庭中选了几个人,其中就包括吴老爹。共三男两女,都是年纪大、生活无力为继的。
酬劳是每人每天十文钱,后续会根据工作量和收益适当调整。对贫困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尤其是找不到赚钱路子的老年人。
红薯粉作坊选址里河边较近,用水方便。
村民们这一阵看李家俩人天天出去赚钱,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