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不,算了,我还是不要想下去了。
“雪村桑……?”见我脸色像是变色龙一样短时间换了好几个眼色,影片美伽不由得有些担心我,“没事吗?”
“啊,没事没事。”我摆摆手,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我今天带了好东西过来哦!”
我拍拍我的书包示意道。
“嗯……?”影片美伽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盯着包看,想说些什么,又怕我生气,硬生生憋住了,像一只盯着毛线团却不敢上前的猫一样。
可爱,想撸。
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作势要把书包打开:“提前给你看也可以哦,虽然硬要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啦。”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锁,里面是一卷卷丝线,按照色系摆放成好几排,同一种颜色有不同的浓度,在视觉上形成了类似渐变的效果,十分漂亮。
影片美伽“哇”了一声。
“咱们社团线很多都是因为委托才购置的嘛,不能随便用,我就干脆从家里带了。”我解释道:“虽然我不怎么会做衣服,但是绣图案我还是蛮擅长的哦!”
“欸——”影片美伽小心翼翼地用手触碰丝线,忍不住感叹道:“真的好多啊…这些加在一起肯定很贵吧……?”
“嘛……”我挠挠脸,“我奶奶是做绣品的啦,现在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了,但是这些材料放着可惜,就都给我了,也不算花了很多钱。”说起这个,我一下子被勾起了回忆,忍不住多嘴几句:“小时候我奶奶还手把手教了我和弟弟刺绣呢,虽然我就是学着玩的,但是我弟弟却很厉害哦,是个大天才,作品还得过奖呢!”
影片美伽刚要说些什么,前面的门突然打开,斋宫宗严厉的声音传来:“影片,还有小丫头,不要在手工艺部的走廊喧哗!”
我吓了一跳,朝上看去,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到了。我朝斋宫宗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和影片美伽一起进了社团教室。
今天教室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仁兔成鸣。
我在加入手工艺部后去看了「Valkyrie」的舞台,大多是一些在剧场里的小型演出,灯光的角度,位置,音响的音量,成员的歌声和舞步,每一处细节都经过了严密的计算。
在舞台上,斋宫宗的手里仿佛握着掌控一切的提线,让一切按照他预想的上演。而能够把他这些能够称之为「极端」的想法完美呈现,甚至超出预估的人就是仁兔成鸣。
作为看过现场舞台的人,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声音仿若天籁。
“下午好啊成鸣哥。”我一边放下包,一边对仁兔成鸣打招呼。他对我点点头,便没有任何反应了,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
我倒也不尴尬,就在他不远处的位置坐下,眼睛去打量他漂亮的侧脸。用漂亮去形容一个男生可能不太合适,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别的形容词。
他的个子不高,第二性征也不明显,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金发略长,眼睛像红彤彤的宝石,又像是果酱,睫毛垂下来,落下扇形的影子。
影片美伽总说自己是个人偶,但是在我看来,仁兔成鸣才更像是个人偶。和影片不同,他平时甚至连口都不开,偶尔在手工艺部吃午饭时,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好,整个人像一张空白的纸。
就像我现在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动手在白色的手帕上绣了一只有着红眼睛的黄色兔子。虽然只是粗略的从奶奶那里学了个大概,但我技术其实不算差,用木框固定好手帕,卡通画风的小兔子在一针针下变得立体起来。
我动作快,加上图案也小,虽还是花了不少时间,但总归在社团时间结束前完成了。
“成鸣哥成鸣哥!”我走到仁兔成鸣面前,将手帕展示给他看。我指着小兔子说:“快看,小号的成鸣哥!”
“?!”仁兔成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送给你啦!”我把手帕塞到他手里,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窝,窝卜素兔子……!”仁兔成鸣咬了下舌头,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斋宫宗好像重重叹息了一声。
我:“……”
我眨眨眼。
这日文发音不标准到根本不像个霓虹人了啊!
我这边还没说话,影片美伽就好奇的凑过来:“刚刚成鸣哥说话了吗?!再来一次嘛!”
仁兔死命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再开口了。
见他这样,影片美伽退而求其次,看向我刚刚完成的手帕,“真的很像成鸣哥哎……!”
仁兔成鸣的眼神看起来很想说到底哪里像。
“对吧对吧,还是影片君懂我!”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