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什么十指相交也是暧昧,他为了不让自己溜走,捏得她很痛就对了。
可是,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她硬是没有机会。
去了一家法式餐厅,可能因为太高档,中午也没有几个客人。
趁着心蕊坐进儿童椅的片刻,阮禹低声问:“那你不是大学没毕业,就有心蕊了。”
算算孩子的年纪和妈妈需要十月怀胎的时间,阮禹自然而然地得出这一结论。
正拿着菜单看的傅遇深脸色一滞,阮禹清楚地看到他的下颌线开始紧绷,便识趣地把身子挪了回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不吃鹅肝?”他语气里,比起心烦,更多的是无奈。
阮禹摇头,她知道鹅肝怎么来的。
“我应该带你去吃重庆火锅。”
“嗯?”她不解。
“点两份猪脑子才够。”
“……”阮禹不想理他,这个人永远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观和说辞。她是觉得很不对劲,但如果他不解释,那除了他,是个人能不这样想吗?
本来见了他就没什么胃口,她吃的也不多,一会儿便坐着等他们了。
“妈妈,我跟你说,我之前过生日许了愿望,我希望爸爸能一整天都陪我,还希望妈妈能回来。结果今天不光爸爸在,妈妈也在,我真是太幸福了!”
心蕊吃得满嘴是油,说话的音量依旧控制不住。可是那般满足的可爱样子,看的阮禹心情都好了一些。也顾不上她为什么要叫自己妈妈了。
“下次不要用一个生日愿望换你爸爸一天陪你了。”
阮禹想,那多不值得,可触及到傅遇深明了又不悦的眼神,她又败下阵来。
“我是说,你想要你爸爸陪你,你爸爸一定会陪你的,就不用浪费愿望了。”
“好,那我不许这个愿望了,爸爸可以走了,妈妈陪我去游乐场!”
阮禹瞧着她一脸认真,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笑。
傅遇深屈起手指,正准备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意思是叫她不要太过分。
阮禹却躲开了,让他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最后又不得不收回来。
这不是阮禹故意的。
只是这动作实在是太亲昵,她受不住。
青春期的时候,阮禹和傅遇深唯一的身体接触,就是这个脑瓜崩。
傅遇深很避嫌,连座位,他都要求阮禹跟他隔着一个人,走路也不许跟在一米之内。可唯独阮禹厚着脸皮拿着数学题来问傅遇深的时候,可以靠得近点,甚至把傅遇深蠢生气了,脑袋还能被他轻轻敲一下。
傅遇深又不是班主任,真生气起来,敲得人脑子嗡嗡响。每次这个时候,他动作都会很慢,幅度也很小,轻轻一下,她早可以躲开,但是她不要。
这是别人都没有过的待遇,只有她,傅遇深才会这样。
所以,她甚至是在期待他的脑瓜崩。
不曾想,八年之后,他还是喜欢这样。
是对别的女生也这样吗?还是真觉得她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