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三王子名叫阿伊木,是与西洲城临近的丹那国国王的第三位儿子。
早在四年前,赵琰来西洲曾与丹那打过仗,后来丹那战败,与之签下和契,双方约定,十年之内西洲与丹那不起战火。
而彼时,派来签和书的就是三王子阿伊木。
阿伊木在见识过赵琰后,便对他颇有好感,加之两国和谈,贸易往来不受约束,阿伊木此后便经常来西洲找赵琰。
有时候,丹那的商贩若在西洲城内闹事,也是由阿伊木来处置。
两人一来二往之间,倒是产生了一些交情。
赵琰听闻阿伊木来找,便将抓采花贼的事吩咐给了底下的人去办,随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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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酥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还是春桃进来催她吃午饭将她喊醒的。
用过午膳后,春桃就将赵琰一早封锁城门满城搜贼的事说与她听。
一边说还一边劝她:“小姐,你瞧这都一上午过去了,那贼至今还未抓着,可见对方手段绝非一般啊,您以后能不能别再冒这样的险了?再说了,城主大人他就算再怎么神勇,昨夜不也是分身乏术让贼人给跑了?”
沈酥想起昨晚与赵琰发生的不快,此刻听到他的事,压根没什么兴致。她耷拉着眼皮不发一言,手里的帕子被她揉在掌心捏出成片的褶皱她也不关心。
春桃自顾自地说完,才发觉她脸色不大对,忙关心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心里有点不爽!”一想到赵琰那个愣头青只知道拿银子搪塞她,沈酥就恨得牙痒痒。
她的真心是能用银钱来衡量的吗?
笨蛋!
春桃见她兴致恹恹却又眸中发狠,心中猜出多半是昨夜又在赵琰那儿碰了壁。
但主子们的事她做丫鬟的也不好多问,春桃索性忽略此事,又向她提起另一件事:“听说丹那国三王子今日来城主府了,小姐,您要不要去瞧瞧丹那王子的模样,听说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呢!”
沈酥刚想回一句“没兴趣”,但转念一想,忽然又觉得去瞧瞧也挺好的,就当是认识一个新朋友。
沈酥忙招了招手,吩咐春桃将丹那三王子与赵琰的关系说与她听。
春桃打探消息的本事不在话下,不一会儿就将三王子阿伊木与赵琰的交情全都抖落出来。
沈酥听在心里,摸着下巴一边笑一边点头。
若是如传言一般,赵琰应是与阿伊木关系甚好,想必阿伊木会知晓更多关于赵琰的事。倘若自己能与阿伊木搞好关系,让他从中帮忙推波助澜,那她与赵琰的事岂不就轻轻松松地成了?
春桃看着突然一脸傻笑的沈酥,无奈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您到底去不去?不去那我可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去去去!谁说我不去了?咱们这就走!”沈酥当即起身,雷厉风行地就要往东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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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正厅,赵琰已经回府,此刻正与阿伊木说上话。
沈酥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聊上了。
沈酥不好中途进去打岔,便领着春桃蹲在门外偷瞄。
里面,二人客套完后,开始谈及正事来。
阿伊木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阿琰,我想同你借兵。”
“借兵?为何?”赵琰眸色一凝,冷然睨着他。
阿伊木神色沉重,满目愁容地道:“我父王年迈,大权旁落。他有意立我为王储,但又怕我两个王兄的势力会将我打压,便只能一直搁置。如今我已培养出了一些自己的势力,若是你能借兵助我一臂之力,届时定能胜过我的王兄们……不知你可愿意?”
闻言,赵琰眸色一沉,面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他紧皱着眉,目光落在对面的阿伊木身上,审视与探究意味明显。
阿伊木见他不回话,忙又许下承诺:“阿琰,你且放心,此次借兵我绝不会白借,待我夺得大权后,必将重谢!丹那与西洲的和约也可继续往后续签二十年,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绝不会向西洲发兵!”
话落,赵琰面色沉沉,依旧还是未发一语。
一时间,阿伊木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他垂眸凝思后,又同他打起感情牌:“阿琰,说起来,你我认识已有四载了。我的为人你应是早已清楚,我决计不会骗你,你若是有何顾虑,大可与我提出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赵琰抬起眸来,眸色镇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抱歉,阿伊木,此事我帮不了你。”
阿伊木眼里的光顿时暗淡下去,他震愕地看着赵琰,手指在身侧暗自握紧。
他不解地问赵琰:“为何?此事你若是帮我,于你百利无害,你为何不愿答应?”
赵琰冷淡地掀起眼眸,脸上的沉色带着一股子疏远,他静静地回答:“我是西洲的城主,我的职责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