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多加干涉,你为何要害掌门夫人?”
陆茶被孔夏叶的动作吓了一跳,微微瑟缩了一瞬,咽咽口水。随后似乎响起什么,面色一滞,疑惑抬头道:“掌门夫人?我为何要害掌门夫人?”
孔夏叶抵着他脖颈的剑刃又近了一分,心中却暗自盘算。如此的话,陆茶要么就是完全不知情,被人算计。要么就是此时在说谎。
她唇角一勾,面上竟是浮现出一丝笑意:“哦?让我猜猜,你今日可是打算过了午时,前来时朗师兄的房间来给他送糕饼吃食?”
陆茶一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掌门嫌我撑不起台面,让我不到晚间婚礼之时不必出去。我又闲得无聊,这时候来看看我夫人的旧爱,岂不是很爽?”
孔夏叶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无奈之下收起了手中的剑,递还给身后的时朗。
陆茶见此得意地笑笑,眉毛近乎耀武扬威地挑起:“我知道你,你的天资——”
未待陆茶说完,孔夏叶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典型的绿茶味小白脸软饭男。你天资几近于无,靠着南瑶的宠爱才勉勉强强走上昆仑内门弟子的位置,如今倒是借了师姐的势,给自己找了不少台阶下。”
陆茶即将说出口的嘲笑被打断,面色不虞地继续开口:“你在昆仑山这样一个主修剑道的——”
孔夏叶又冷笑一声,一双眼冷冽地看向试图将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的陆茶:“我在昆仑山这样一个主修剑道的门派内,身无剑骨,却能被当世剑道第一的渡言真人收入门下。那么你的天资与剑骨,究竟是哪一个支撑你可以在昆仑山上,用手指着我这样说话?”
陆茶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口。
房间内似乎传来几声轻笑,孔夏叶回头看去,只见南瑶犹在努力控制自己唇角的笑意,扭头不愿看向孔夏叶。
孔夏叶心中一软。
南瑶从小就是不会拒绝的性子,她当年美名赏誉修真界也是因为她素来都是这样,看起来嚣张跋扈,却是对别人的要求有求必应。
这样也往往导致她自己常常精力不足,却因不会拒绝而深受其扰。万幸有孔夏叶在——
但善于拒绝与反驳的结果就是,渡言峰双姝,一个南瑶极好说话声名远扬,一个她孔夏叶常被人造谣不通人情臭名昭著。
对此,孔夏叶只能耸耸肩。
无所谓,她只关注自己在乎的人就好,别人怎么说,只要不传到她的耳朵里,通通都当做不知道。
陆茶几个回合之后,没有在嘴皮子上战胜孔夏叶,心中愤恨,只得转向沉默不语的时朗,挑眉道:“无妨,反正人尽皆知,瑶瑶姐姐即将是我的夫人了。”
时朗眼帘低垂,手指紧紧握拳,几乎可以看到发白的骨节。
剑拔弩张的气势中,谢定霜轻笑一声,屈起长指轻敲桌面:“我说诸位,跑题了。问题是引魔花怎么来的,以及瑶光剑在何处。”
孔夏叶蹙了蹙眉,看向陆茶:“说吧,你准备拿给时朗师兄的糕饼中,为何会有引魔花?”
陆茶满目疑问地看向她:“引魔花?什么引魔花?我上哪去搞引魔花?”
陆茶的面上并无异色,真言符的纹路颜色也并未发生改变,可见其所言是真的。
孔夏叶见此情景,心头却莫名镇静下来。
如此还好。不然南瑶怕是要一直内疚于因为她自己的关系,陆茶陷害时朗,进一步害死了自己的爹爹娘亲。
她继续问道:“那糕饼,是谁给你的?”
“谁给我的?我怎么知道是谁给我的?我本来打算去小厨房随便拿点就走啊,结果我大清早过来看,就被那家伙扣在这了。”
说着,陆茶艰难地用下巴指向谢定霜,眼中满是怨毒与轻蔑。
谢定霜轻笑一声,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并不言语。
孔夏叶心中微沉。
昆仑山中,究竟是谁对于时朗的身份颇有了解,又对他怀恨在心,甚至试图借此机会杀害掌门夫人?
南瑶身着大红喜服,头上珠玉摇曳,款款站起身来,沉默地立在窗边。
孔夏叶屈起手指,弹了一下贴了真言符的额头,声音中蕴满冰霜之意:“瑶光剑被你送去了掌门师叔房里,我们到了晚上都不能出门,不如你去取来给我们,如何?”
陆茶瞬间面色惊恐,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即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眼中迅速蓄满泪水,泪眼朦胧地看向立在窗边的南瑶。
“瑶瑶姐姐,你当年那般对我,今时今日还要让她们把我推入那危险之地吗?”
南瑶的背影微微一晃,却并未回头,亦没有吐出一个字。
孔夏叶心中疑惑,却并未多言,一双眼紧紧盯着南瑶。
南瑶不对劲。
孔夏叶沉吟一瞬,张口道:“如今白昼缩短,我们暂且不知是时间流速加快,还是夜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