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时看呆了师明宗,想到与他在一起,顿时脸颊生红。
“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烫?”师明宗先是见她脸红透,以为她被风吹凉了,伸手一触碰,滚烫的感觉触遍他的手指。
叶蓓伊下意识站起身,微微摇头,“我没事。”
“师父,你说萧南河真的会来吗?”叶蓓伊故意转移话题,看向林子里,竹林却没有动静,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已经来了。”
叶蓓伊突然吃惊抬头,果真看见一个男子正迈步朝着这边走来,那男子腰间佩戴着一把短剑,气宇轩昂,头上端正戴着紫华冠,年轻尚轻,却有种少年老成的意味。
男子看着师明宗,只淡淡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如今你我已是天囊之别,一个贵为宗门宗主,一个沦落宗门人人喊打的败类。”
男子语气似乎有些哀叹,只怪命运弄人。
师明宗只摆手示意他入座,“萧兄取笑在下了,昨夜我与徒儿路过建明山庄,碰巧撞上了一桩灭门惨案,说来也巧,此事偏偏与我这徒儿有些瓜葛,如今我们正苦寻不到证据自证清白,萧兄可能相助?”
“呵,让一个被冤枉之人来证明你们的冤屈,说来不觉可笑?”萧南河入座后,放下了佩剑,可见他对师明宗还是十分信任的。
“正因为同命相怜,所以我才断定萧兄会相助。”
萧南河转头看了眼叶蓓伊,眼神带着警惕的意味,他打量片刻后,又问道:“你就这么信任她?”
师明宗坚定说道:“信,就像我一如既往信任萧兄一样。”
萧南河叹了一声气,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道:“倘若当初她也能这么坚定不移地信任我,该有多好?”
叶蓓伊看着他还在感慨,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她该不会是指神女祁云盼吧?”
萧南河顿了一下,眼神夹杂着一丝哀愁,“你比我幸运,至少还有人这么相信你,而我相信明宗,他说你不是魔尊,我便相信。”
“萧兄,那日建明山庄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些尸体上会留下银铃环的痕迹?”
“说来惭愧,你们想知道的答案我没有,当初我被逐出师门,又遭魔教中人暗算,身负重伤,幸好遇到宣夫人搭救,这才捡回来一条命,承蒙庄主不弃,收留我在建明山庄,我萧南河又岂是不知感恩之人?”
萧南河又饮了一杯酒,叶蓓伊立刻懂眼色,上前给他继续添杯。
萧南河继续说道:“可就在前几日,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监视着建明山庄,我担心是魔教中人找上门来,便自请离开建明山庄,可庄主与庄主夫人却拒绝了我的请求,并愿意与我共患难。”
“可我不愿意拖累她们,便不辞而别,离开了山庄,一路查询监视山庄之人的消息,可没想到,我才离开了两日,建明山庄便遭遇了不测,我难辞其咎!”
萧南河越说越自责,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最后觉得杯子太小,直接举起了酒壶灌了起来。
“我相信人不是你们杀的,因为昨夜我先你们一步到达山庄,我查看了尸体,虽然像极了银铃环的痕迹,但却并非是魔尊手法,而且我前脚刚来,你们后脚便至,和你们一样,我不想被人误会,便躲在了暗处,直到庄主之子宣子惜等人赶来,此后的事情你们已经了然于心了。”
“这么说起来你也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甚至也不能自证清白?”叶蓓伊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了萧南河便找到了线索。
如今只有萧南河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只怕萧南河自己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他还是宗门败类,带着他去神宗门,只怕会被李凌睿等人误会她们是一伙的。
师明宗又问道:“萧兄可有查出监视建明山庄之人?”
萧南河点头,“有两拨人,一伙是魔教中人,若是要得知他们是否有参与此案,只能去魔教找烈如云,但他未必会告知。”
“另外一伙人呢?”
“我追踪那人到了洛阳镇,之后那人便不见了踪影,我查过镇上的来往记录,那人应该是久居洛阳镇,我本想继续查下去,但我收到了建明山庄的求救信,随后只能先赶回来建明山庄救人,却不想还是晚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