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派祥和景象。
吴忧跪在廊下栏杆旁。两只手摇摇欲坠的举着一根藤条。
“哟。“红鹭挑高了眉直叹:“看到你这么惨。我都不忍心说你什么了。”
这是实话,昨日的尴尬情景,他想起来都觉得脚趾抠地。难得能和公子和大皇子一起共浴的机会,呵呵!竟然是那般的场景下,如今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原本红鹭是打定了主意,至少要在脸上拧上两下,足足见了红印子才肯罢手的。
没想到这次一抬头,这人眼下一片青,满脸懊悔之色。说不上来是没睡醒,还是一副纵欲狂欢过度的模样。总之看起来虚的很。
“算了,你想说什么都成。是我自作孽。”吴忧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眼下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很不自在的扭了扭胳膊。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选蹲马步了。哪里知道举个藤条这么累。”
“你就知足吧。”红鹭踢了踢地上的软垫。
“看看,跪个藤条还给你铺了这么厚的软垫,够对得起你了。”
他猛的凑过去十分八卦:“这体罚的事儿是公子的主意?”
“不,”吴忧十分悲痛:“是大皇子。”
让公子误喝□□也就算了,把圣人一样清风霁月的大皇子弄的这般狼狈……
难怪大皇子这回一定要罚他。
话说回来了,大皇子严厉起来还真是有些吓人。
该谁让你老是记事不记的。红鹭恨恨道:“还差点连累小爷我。”
泡冷泉的滋味他都不想再提了。只能说雪鹤一族的药果然灵得很。灵得他如今眼下的青一点儿都不比吴忧差。
好吧,出冷泉的时候,他还感叹二位果然定力非凡,面上毫无端倪,不过看到大皇子这样发狠居然出手惩治吴忧可见,嘿嘿。心中不是不恼的。
“你又在那边笑什么?归根到底也就是助性的药而已,瞧你少见多怪的样子。这玩意儿比得过暖金乡么!”
感情两个人一起再麒麟卫的卫所里研究□□的时候都忘记了那些市面上的药还是红鹭怂恿着她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买过来的呢。
“那能一样吗!”
“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吴忧回想着昨天的感觉。
“就是觉得自己精力好了许多,打个比方,倘若今天公子要我背三页书,我就感觉好像自己能够把一整柜子的书都给背完。”
“不对,”吴忧突然灵光一现。
“你说咱们要是把这个方子卖给京城赶考的学子。那他们读起书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啪!”
一颗梅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吴忧的后脑勺,吴忧怒目而视:“谁?”
大皇子一袭白衣慢慢的走了出来。
吴忧顿时缩了肩膀,不敢再言语了。
“胡闹。看来你是反省的还不够。那就再加一个时辰吧。”
“怎么,”吴忧大惊失色:“别呀,我错了还不成吗?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大皇子难得的没有心软,只是抽回了吴忧讨好的拉起了他的袖摆。冷哼一声:“这话你还是去跟你家公子好好说道说道吧。”
吴忧的肩膀垮得更厉害了,别呀,她可不敢。
“几位昨日睡得可好啊?”大巫拿着权杖大踏着步过来,肉眼可见的精神,显然心情十分喜悦。
在场当中精神头最好的估计就是他了。
“这是怎么了。“”
吴忧嘟着嘴,继续歪歪扭扭得举着藤条。不敢言语。
“没有什么事,只是她总是改不了乱吃东西的毛病,所以让她长长记性而已。”
大皇子抬手挥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已经随了大巫的心愿,那么大巫是不是该正经和我们商议一下,遂了我们的心愿。”
“对!”说起这个吴忧来劲了。
“你快帮我家公子解了毒,还有外面那些怪物的解药。你可得说话说说话算话才行。”
吴忧直起身子藤条也不举了,大皇子淡淡的看过去。吴忧立马端正姿态,规规矩矩的举着藤条。
大巫看得直摇头:“丫头,你这可不行啊,咱们雪鹤族的女子可没你这么窝囊的,家里边儿都镇不住。”
吴忧冷笑,你以为您干了什么好事儿,人家家里头那是良人。您这鸳鸯谱乱点的。冷下脸来,那是两尊煞神,哪个都不敢惹。
“别说废话。快点把公子的毒给解了,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我不想带着这个同心蛊了。”
“这蛊算什么,抬抬手的事儿,”大巫也小声道:“那蛊对你没坏处。的的确确是有利于你的。解了做什么?不是说喜欢他吗?”
“不是因为这个,那就是因为喜欢才……”吴忧卡了壳,最后恼羞成怒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就说解不解吧!”
“急什么?这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