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酒吧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能听到的只有被酒呛了一口的基安蒂的咳嗽声。
“咳。”贝尔摩德顶着琴酒扫射过来的近乎要杀人的目光,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这是君度,琴酒,BOSS说她归你负责。”
安朵丝往前走了几步优雅的欠了欠身:“各位好,我是君度,是一名狙击手。”
“我是基安蒂,这是科恩。”基安蒂指了指边上的男人,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朝着安朵斯点头示意。基安蒂扬声说道,“你也是狙击手,你能打多少码?”
咚的一声,琴酒重重放下酒杯,打量了安朵斯一眼:“狙击手?明天上午来靶场。”
炸毛的样子挺可爱的呢,安朵斯眉梢都带着笑意,眼睛闪闪发亮:“我不认路诶,你能来接我吗?”
“自己来!”琴酒压抑着怒火,“还有,管好你的嘴!”
“好的。”安朵斯撇了撇嘴。好像有点惹过头了,不过好不容易看到外表这么合心意的人,一时忍不住调戏也是很正常的嘛。更何况,安朵斯悄悄的用余光从琴酒高领衫遮盖下若隐若现的喉结,瞄到他优越的腰肩比,就算光是坐在那里也很赏心悦目。
色差明显的娃娃脸男人向安朵丝扬了扬酒杯:“波本。”
再黑一点就可以隐身了呢,很辣的黑皮美人,可惜是个公安,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面上却装作正经的朝安室透微笑了一下。
安室透在她的目光下却有点紧张,君度,无论是自己的情报网还是公安都没听说过有这个人存在,看样子琴酒也不知道她,安室透攥紧了酒杯,狙击手的身份也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得查查她。
带着手套的手敲了敲吧台,安朵丝看向躲在一旁像是一只鹌鹑的组织调酒师:“接单啦。”
调酒师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您要什么?”
“唔,一杯冰美人吧。”好吧,这张嘴有自己的想法。
“君——度——!”这是没忍住掏出伯/莱/塔的琴酒。
“哈。”这是笑出声的贝尔摩德。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逞口舌之快的后果就是在激动的情绪中多喝了几杯,因此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安朵丝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了宿醉的痛苦。
“如果能重来,”安朵斯坐在床边,扯起嘴角短暂的笑了一下,“我还是会调戏他。”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琴酒发来的靶场地址。
安朵丝洗漱完后依旧换了一件高领,看冷静的人无法自持,古板的人展露轻浮的一面总是很有意思的,更何况,想起琴酒大衣下劲瘦的腰肢,他看起来挺会玩的。
安朵丝随手从一抽屉黑色手套中抽出两只戴上,她第一次对一个刚见面的男人这么感兴趣,得想办法让他同意,或者他不同意也可以。
她相信琴酒会喜欢的,昨天在酒吧她的话虽然是对于她内心的直白表达,可对于琴酒而言是有些冒犯的,他的愤怒也更像是一个习惯了掌控的男人,面对挑衅的下意识反应,而不是对于内容本身的不适。
随手看了一眼手机,回复了一句收到,随手拿起门边的琴盒,裹上大衣便出门去了。
……
训练场的位置有些远,出于保密考虑,虽然不太有必要安朵丝还是提前几百米从计程车上下来了。
“这个破天气,跟英国一样离谱。”安朵丝拽紧了衣服,虽然带着手套也感觉抓着背带的手快要冻僵了,真不知道日本的女生是怎么做到冬天依旧光着腿的,她吸了一下鼻子,要赶紧把找一个司机提上日程了。
在看到一幢高耸的大楼之后,安朵丝掏出手机给琴酒发了一条消息:
【我到了哦(^0^) ——Cointreau】
并没有指望着能收到回复,安朵丝径直走进大楼电梯,不知道是出于考验还是什么目的,琴酒那家伙并没有告诉她进入靶场的具体办法,安朵丝仔细观察了一下电梯内部,看起来和一般的大厦电梯内部差异不大,她站在控制板前面等了一会,电梯便向下运行了起来。
果然是没有什么新意的人脸识别,安朵丝揉了揉太阳穴,在电梯开门后走了出去。
地下是一个两层高的训练场,二层是一圈玻璃,可以直接监视一层的状况。
琴酒站在二楼的玻璃后,指间一点猩红闪烁,口中是翻滚的烟云,半阖是暗绿眸子透过缭绕的烟雾凝视着楼下,白色头发的少女正在朝他挥着手,作为组织的一员真是过于活泼了。
一只手搭上了琴酒的肩,贝尔摩德在他耳边低语:“记得BOSS的话,尽量哄着她,别让她捣乱。”
琴酒随手弹了弹烟灰,神色晦暗不明:“我可没兴趣陪小孩子过家家,她最好有点让我容忍的本事。”
“喂,君度,别看了。”基安蒂站在科恩旁朝着安朵丝晃了晃木仓,“琴酒到底哪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