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朵丝弯下腰,在吉冈裕之妻子惊恐的眼神中挑起了她的一缕头发,“下辈子离男人远一点吧。”
他的妻子摇了摇头,哭着哀求道:“放过我的孩子,他、他才七岁,求求你,你也是个女人,放过他吧,什么事都和他没有关系……”
“早些年的我也许会,但如今不可能了,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不过,我可以让你死在他前面,不用亲眼看着他死,不用谢哦。”
安朵丝站起来朝琴酒走过去,没管身后的哭喊和咒骂声。
琴酒的枪也举了好一会了,他冷哼一声:“废话完了?”
“什么叫废话?”安朵丝佯装嗔怒瞪了琴酒一眼,“这叫仪式。”
“你干什么?”琴酒举着枪还要分神注意安朵丝伸到他腰上的手。
修长的手握住大衣一带的一头抖了一下,就抽.出了整条衣带,琴酒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他时不时就会消失的钱包和枪。
“借我用一下。”安朵丝把衣带的一段绕在手上,平静道,“帮我按住他。”
“麻烦。”琴酒抱怨了一声,蹲下死死地禁锢住了吉冈裕之。
吉冈裕之怒吼:“琴酒!你真的要背叛组织吗?”
这算什么背叛组织,处理一个该死的臭虫而已。
但琴酒懒得跟他废话。
“准备好了吗?”安朵丝从身后把衣带套在了吉冈裕之的脖子上,膝盖压在他身上准备借力,“下辈子,哦不,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才是。”
窒息死亡可能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扭断颈椎可是要快多了,几乎是几秒钟的事,吉冈裕之还没来记得再说什么,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里。
由此可见,那条腰带不仅没什么帮助,可能还起到了一些阻碍作用。
“果然这种厚实的料子要好上很多呀。”安朵丝盯着手中的衣带发呆时,身后已经传来了两声毫不犹豫的枪声。
琴酒走过来,正好听到她的话,处理完这些事的某人心情不错(简单来说就是杀高兴了)。
“什么好得多?”他问道。
安朵丝摊开手:“不会勒伤手。”
“胳膊抬起来。”她拎着衣带靠在琴酒身前,帮他整理衣服。
“谁让你昨天把茧子除了,手没事吧?”琴酒抬起的手顺势搭在了安朵丝的腰上,把她圈进了怀里。
安朵丝低头在琴酒腰上打了个蝴蝶结,又在他腰腹上拍了拍:“没事,我困了,一会你开车,吉冈裕之怎么偏偏选了这么远的位置来度假。”
琴酒熟练安抚:“正好打扫起来方便。”
一个炸弹全搞定。
刚一踏出大门,安朵丝就感觉自己被冷风扇了一巴掌。
“好冷,温度降得好快,”她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该不会有雪吧。”
琴酒拿着炸弹引爆器:“烧个火就不冷了,快点下山吧。”
……
沿着山路奔驰的保时捷里,安朵丝窝在副驾驶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真下雪了?”
“嗯。”琴酒抿着嘴,大雪加上戒烟让他有点烦躁。
安朵丝拽了拽身上的毯子:“别为难你的老爷车了,那边是不是有个房子亮着灯呢?”
琴酒轻笑一声:“你是公路悍匪吗?”
走一路杀一路。
安朵丝反驳:“也没准是咱们碰到什么暴风雪山庄现场,去看看嘛~”
琴酒掐了一下安朵丝小心翼翼从温暖的毯子里伸出来的抓着他衣服的指尖:“你就是想凑热闹。”
试着缩手……没缩回来……
“去嘛~”
妥协总是一瞬间的事,“没事也别惹事。”
“好的哟!”
车停到了小楼的空地前。
“我去敲门。”安朵丝披着毛毯下车,扫视了大门一圈按响了门铃。
屋内隐约有应答声传来:“来了,等一会。”
安朵丝微微瞪大眼睛,熟悉的声音让她那点仅剩的睡意一扫而光。
有些老旧的大门拉开,门后露出了一个眼熟的戴着眼镜的大头小孩。
“哪位……诶?安朵丝姐姐?”柯南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不仅仅是我呢。”安朵丝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当时的柯南并不理解的笑,她慢悠悠地朝左边看过去。
柯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头在黑夜依旧刺眼的银发,那位如同死神一般的男人,踏着风雪一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