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掺杂许多没必要的修饰词,并辅以长难句的家伙,安朵丝却非常非常反感其他人和她说话兜圈子,尤其是当那个人有求于她的时候,安朵丝只希望他能有话快说,说完了滚。
所以此时灰原哀近乎直白的打探她的立场的行为,安朵丝表示比较满意,对灰原哀的印象也好了一些。
她原本对宫野志保也算不上有意见,只是遇见过太多性格迥异的科学家了,再加上,她确实对他们一家子人有点意见。
若是深究的话,她对于宫野艾莲娜一家只是迁怒,每次看到宫野志保那张和她姨有几分相似的脸,安朵丝总是会想起当她知道玛丽有一个在犯罪组织当研究员的妹妹的时候内心的复杂,认真说,她都想好怎么把玛丽一家打包好一起送进去或者让玛丽提前退休去银行当个主管之类的了。
甚至玛丽在刚开始那几年并没有把她妹妹的工作变动上报,的确那时候玛丽也并不知道白鸠制药和组织有关系,可是后来,当艾莲娜夫妇去世,玛丽认知到他们任职的地方是什么之后,她依旧没有上报。
安朵丝能理解,这些糟心事发生的时候她自己也只有几岁,虽然那时的她已经展现出了这个年龄段不应该具备的破坏力,但玛丽一家子的事,连带着近几年的那些,就算追责也追不到安朵丝头上,可这只能让安朵丝别往玛丽头上安罪名,并不能阻止她不满。
反正她现在能对灰原哀和颜悦色,至于玛丽,不管了随便吧。
“他拥有优秀侦探应该具有的品质不是吗?至于他和夏洛克有多像,等他们二人见面后就知道了,现在就不说了,背后议论朋友可算不上是礼貌。”
算不算是礼貌不好评定,在她表态之后再追问就是不识趣了,灰原哀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她,但也不要尝试与她深交。
安朵丝伸出手挡住阳光。
“真是美好的一天。”
阿笠博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有人死了。”
你不要表现的这么轻松啊!
“对呀,死人了。”安朵丝抬手示意阿笠博士朝那边看,“可您看到有人为此伤心了吗?”
“死者的同伴各个心里有鬼,而那群孩子们呢?在目睹甚至参与了那么多的案件侦破之后,当他们遇到突发案件的时候,他们心里想的究竟是这个人死了,我要找到凶手,还是在为又发生一桩新案件,又可以过侦探瘾的激动呢?”
“你不要胡说!”灰原哀忍不住高声喝止。
向来温和没什么脾气的阿笠博士也面露不满。
被声音吸引的步美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灰原哀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道:“没事。”
她低声压抑着怒火对着安朵丝:“那群孩子都很善良,他们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那群孩子们带给了她那么多的温暖和感动,灰原哀接受不了他们被安朵丝以这样的恶意揣测。
“现在不会。”安朵丝平淡回应,“正是因为这群孩子天真善良,在他们还没有对死亡构建完整认知的时候,他们见证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死法和动机,他们真的还能尊重死亡吗?有人死了,重点是死了,而不是手法有多么精妙。夏洛克?福尔摩斯可以为有案件而兴奋,他们不行。”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我想他们的父母需要好好和他们谈一谈了,是不是?”
安朵丝是真的无法理解日本警方和这群孩子家长在想什么。
她要是像毛利小五郎一样,身后跟着一串小尾巴在案发现场乱窜,估计不出五分钟,麦考夫的电话就会被雷斯垂德打爆。
还有他们的监护人,是怎么接受自己家孩子经常撞见凶杀案的,安朵丝想起刚刚步美还说自己被绑架过就头大,还有前段时间刚刚结束的爆炸,他们的家长都不在乎的吗?
还是日本的家长确实是这样的?这么豪迈吗?
难道是她接受的教育与众不同?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正常的家长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该有的反应啊。
安朵丝仔细思考了一圈发现,她身边正常的朋友好像真的蛮少的,或许可爱可敬的雷斯垂德警官算一个?
算了。
安朵丝快乐的吃蛋糕,反正她只是希望不要再出门碰到他们和奇奇怪怪的案子一起出现了,他们究竟会成长为什么样子,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