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关注的角落里,微型的监视设备在勤勤恳恳的工作着。
不想去赌是否有没有被发现的监听器,哪怕心知琴酒此举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安朵丝也依旧无法彻底放心,平日里也就算了,她在病房做的事就算没有监控也会通过其他途径传到琴酒耳朵里,可今天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明显憋着话的样子,怕是真的要说出一些不能现在就让琴酒知道的事。
“怎么了?”柯南的脸上一派紧张和茫然。
“不差这几分钟,先下楼吧。”安朵丝翻身下床,动作间扯起的疼痛被她掩饰的很好,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拖鞋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多亏了是组织的医院,才能容忍她这么肆意妄为、不遵医嘱。
“你别乱动!”柯南急忙拦住想亲自动手的安朵丝,只是拿一些小东西而已,还不用劳烦她这个病人。
安朵丝安稳的坐在病床上,她确实只是客气一下。
指挥着柯南和灰原哀从柜子里找出茶具和当可以野餐垫的毯子,柯南从一堆茶叶里选了两种。
这些东西还有床上方便安朵丝趴着的抱枕都是琴酒主动拿过来的,安朵丝一边很满意琴酒的进步嘴上不停的在夸他,一边在伏特加震惊的表情中表示“你琴酒大哥一直都很贴心”。
在此过程中,琴酒一直没什么表情,他将带来的零零碎碎摆到该在的位置上时的神态和他处理尸体时的没什么区别。
换成最初认识她的时候,琴酒确实会被她的花言巧语骗到,现在琴酒很清楚,她完全就是客套,无论别人再怎么辛苦,她也不会帮忙,换句话说,别人做这些在她眼里就是理所应当,夸奖和道谢都只是礼仪而已。
怎么会有她这种女人?
但是琴酒也承认,他挺受用这些夸奖的。
安朵丝随便找了一双鞋,摘下衣架上的大衣裹在身上。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值班护士的目光,看到是哪间病房之后又收回了视线。
“我怎么感觉一直有人在看咱们。”下了楼,柯南小声说道。
灰原哀虽然没说话,但她紧张的样子已经表明了答案。
“很正常。”安朵丝边走边整理衣带,“听说我昏迷的时候很闹腾。”
其实是本能的防御,差点打到医生,因为过于精准,琴酒当时还以为她在装晕。
但安朵丝觉得自己也很冤,如果是换成普通的医生,没像组织成员这样充满杀气,她才不会在昏迷的时候
“哈?”
“我错了。”
“认真一点啊!”
阿克索医院同时也是众多人选择的疗养好去处。
三人在花园里的小桌子找了个位置。
安朵丝坐在椅子上手支在下巴上看着两人:“你们想跟我说什么?”
“安朵丝姐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曾经认为已经去世的人,其实没有死——”
柯南还没说完,就看见安朵丝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这对她而言很可能并不是假设,这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谢谢你提醒我哦。”安朵丝这句话难免带了一点个人情绪。
“我——”柯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安朵丝拽了拽衣领:“没事,你接着说。”
“明明亲眼见证了死亡的人,但是在几个月后,却突然收到了她的照片,你觉得寄照片人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是寄来的?你俩这表情可没什么说服力。”
柯南犹豫了几秒就下定了决心,按住焦急的灰原哀:“一觉醒来突然出现在床头的。”
灰原哀在一开始并没告诉柯南和阿笠博士,而是将照片藏在了书里,说来也巧,那么多的书,柯南在找东西的时候偏偏就把那一本碰了下来,才发现了灰原哀一直在隐藏的秘密。
“照片有吗?”
柯南掏出手机,给安朵丝看了那两张照片。
照片的内容安朵丝再熟悉不过,但还是要演一下。
“看起来是近两个月内拍的。”安朵丝随意的将照片放大缩小,“死亡本身就是可以造假的,只要你没有亲自确认过,就无法笃定死亡是真实的。”
“两张照片看起来是在同一个房间里,从里面出现的服饰来看,相隔最少也有一个月。一个多月都没有更换地址,她的处境应该相对安全。”
“能够放到床边,但又没做额外的事,幕后之人对……收件人并没有恶意。”
柯南心绪复杂:“你不好奇收件人是谁吗?”
安朵丝笑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愿意说,我又何必再问,而且说句实话,我对你们的故事并不好奇。”
“是吗?”灰原哀轻声问道,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安朵丝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柯南的手机。
“先给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