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Isidore侧头对着这位绑着绷带的怪人,但视线却越过他朝更远处看去,落在一个隐藏在阴影处的半张面具上。
作为短暂的担任了一下快递员的人,他当然知道这张面具被送给了谁。
她的双手静静的交叠在一起,整个人倚靠在墙后,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
“你的意思说,是他杀?”Isidore笑了一下,“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危言耸听了。
当前阶段,又只有这么几个人在,提出一种可能而已,可远远算不上造谣。
Isidore这话,恐吓更多。
绷带人依旧点点头。
毛利小五郎拧着眉头转向他:“我说你小子到底是谁啊,我总觉得看你眼熟。”
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举起了手开始拆绷带。
一圈……两圈……三圈……
Isidore吸了口气,不耐烦的问道:“需要我帮你烧了它吗?”
他哪怕戴个头套都好啊,缠这么多圈绷带,不难受吗?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Isidore都不会这么对待他的脸的。
绑带人高举的手臂僵了一下,然后加快了动作,从远处,指安朵丝的角度看起来,那可真像是个神秘的作法现场。
看起来可真像个旋转土豆,如果这小子不当侦探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彩带舞。
绷带飘得还挺——好看的。
这些层层叠叠的绑带终于落了下来,
一张许多人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新一!?”见到许久未曾出现的幼驯染,毛利兰震惊的喊出了声。
虽然早有准备,但安朵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后悔非要过来凑热闹。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啊,再来一次还是会这么做的。
“工藤新一?”琴酒的杀气已经顺着耳机传过来了,毫无疑问,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伯.莱塔已经顶在安朵丝头上了。
“怎么了?”安朵丝问道。
“你还敢问?”琴酒冷笑了一声,转头确定没有人跟来,“你说你确定工藤新一已死。”
“对啊,”安朵丝理直气壮,“虽然他长得根工藤新一一样,但他肯定不是。”
灯光下,少年侦探已经开始了他的推理。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琴酒近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样貌相似,还热衷于无聊的侦探游戏,他是谁,君度?”
“工藤优作呗。”
“什么?”
“独生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做父亲的扮成儿子的样子调查真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抱歉啦,帮你儿子背锅你应该不在乎吧。
“去查。”
“我怎么查,冲上去撕他脸皮?”
“那是你的事。”
“我——”安朵丝扶着耳机,突然轻笑了一声,“这怎么能是我的事呢?这明明是你的事儿啊,gin,你该不会——怕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
呀,听起来好像很生气啊。
炸毛了?
“给工藤新一喂药,应该亲眼看着他死的人是你啊。我顶多是挨罚,但是你可就惨了。”
“君、度!”
安朵丝玩着发尾:“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是不是?”
“态度?”
琴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安朵丝猛然闪躲,却还是一个不及被反剪遮双手按在了墙壁上,惊呼声被钳在下半张脸的大手压了回去。
海浪声掩盖了本就不大的摩擦声。
但安朵丝能听到自己的身体装在金属墙壁上的声音,她也能听到肩颈处骨骼在作响。
她扭了扭肩,单凭技巧本身她还是可以压制琴酒的,但是琴酒现在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连动都动不了。
她从心底生出了一丝烦躁,对于可能发生的情况她做过多种预想,但被人以这么不体面的姿势扣在这里,绝对是最差的一种,比琴酒直接给她一枪还要差。
琴酒从背后靠过来,安朵丝整个人都被他扣在怀里,他贴在安朵丝的耳边评价道:“得意忘形。”
这一点也不冤枉她。
而且就像是琴酒已经习惯了安朵丝几乎无时无刻都可能会突然扑过来一样,安朵丝也已经慢慢习惯了琴酒的接近,她脑子里的雷达完全没起作用。
安朵丝朝他眨了眨眼睛,用眼神恳求他放开。
她上半身贴在墙上,头却往后仰,她的脖子承受了太多。
“就这么说。”
说着,琴酒移开了捂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安朵丝歪了歪头,脸颊上还残留着被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