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你这样的孩子。”
“我什么样?”安朵丝悬在半空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简单说的话,他们也不是正常人。而且我其实,算是哥哥养大的。”
“嗯?”琴酒扬眉,对她这位经常提起的哥哥很感兴趣。
安朵丝放下筷子,坐端正了缓缓说道:“是我哥救下我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不,肯定已经冻死了,我那时候才几个月大,他总觉得他对我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面冷心热责任心强,不过也经常独断专行控制欲超强就是了,而且他是个聪明人哦。”
安朵丝朝琴酒笑:“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他算计过多少次了,看在你我的关系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和他为敌是件满可怕的事,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连门都不出,却又是怎么做到一步算百步的。”
“你不是这种人吗?”琴酒对她这番说辞将信将疑,她惯会用些夸张说法。
“算到全部吗?”安朵丝摇摇头,“我顶多算到九十九,而且见招拆招随机应变才是我的玩法,总揽全局什么的,好累哦。”
琴酒跃跃欲试,脸上的兴奋更加明显,能教出安朵丝这样的人,他能看出安朵丝脸上的佩服和尊敬不是作假,这种厉害的人物——
“我倒是更想会会他了。”
还是最好不要了吧。
要是真的会有这一天,只可能是她的任务失败了,身份暴露面临危险,或者更糟糕一点,她死了。
只有这些理由才能把她那位不愿意出门的大哥请出山吧,甚至还可能不仅仅是他一个,很容易搞出大事啊。
“友善的切磋可以,就别更进一步了,事先声明,我不会帮你。”
“绝情的女人。”
“哼。”
“你们是那时候排在我们前面的——”
餐厅中,几个熟悉的人突然出现,其中同样扮做女巫或是魔女的铃木园子过来找两人搭话。
安朵丝快速撇了琴酒一眼,转头问道:“你们是?”
这几人在船上的消息她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巧,这艘邮轮上可是有十六个餐厅的,这都可以碰上,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声孽缘。
幸好她和琴酒还带着面具,她还戴了美瞳,遮住了显眼的瞳色。
“抱歉,我们是登船时排在你们后面的乘客,我当时听你讲希腊神话来着。”
“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抱歉当时有些兴奋。”安朵丝扫了一眼站在铃木园子身边满脸歉意的毛利兰,以及她身后的毛利小五郎还有一个绑着绷带的男人,只希望他们能快点离开,安朵丝她可是没打算参与进这场表演的。
但要是这么顺利就好了。
那个绑着绷带的男人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也凑了过来。
琴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安朵丝一边应付着回应,一边准备直接开口推辞离开。
“二位怎么称呼呢?”绷带男问道。
“我——”
“果然是你啊。”一个灵巧的身影跳了出来。
安朵丝的目光扫过她的面具和唇齿间露出的尖牙,头疼了起来。
人怎么越来越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