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的戏服没带手机,她抓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爸爸快给安朵丝打电话!”
电话接通,安朵丝早已有所准备。
“喂,毛利先生?我是坐在死者那一排,对,当时不小心把旁边那位女士的杯子碰洒了。”她熟练的应付着,一边打开车门,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开车的琴酒,自己坐在了副驾驶,“杯子……应该没拿错吧,我不太清楚诶,我后来就没怎么喝水了,因为、因为水喝的有点太多了,就……”
说到最后她故意含糊了一下,装作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又好奇的问:“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服部平次拉过毛利小五郎拿手机的手,对着话筒追问杯子的下落。
“我倒了啊,杯子扔了。”自然的语气差点没把一群人气死,她又问道语气中透露着新圩,“饮料可以直接倒马桶吧,里面还有冰块呢。”
好的,最后一句也基本上打消了目暮警官想要检验杯子的想法,药物估计还在冰里没化开呢。
目暮警官又问了一下杯子丢弃的位置,得知是扔到校园垃圾桶了,几乎彻底放弃了西王,帝丹园游会一天最少上百个杯子,她又不记得具体是哪个垃圾桶了,这怕是个很大的工程。
憨厚的声音中是隐藏不了的生无可恋,通话被绝情的挂断。
安朵丝也有些疲惫的瘫在座椅上,眼角余光中看到琴酒嘴角的弧度,安朵丝不住拉长声音抱怨道:“你是在嘲笑我嘛?”
明明是抱怨的一句话却被她说的黏黏糊糊,琴酒却不为所动,脸上的嘲讽反倒更明显了:“你自作自受。”
“好奇心害死猫啊——”她用手臂遮住眼睛,“我就是单纯好奇,她真的太明显了。”
“你最好抑制住你的好奇心。”虽然有些怪,但这确实是琴酒善意的提醒。
“这就已经是在控制范围之内的了,我好歹还知道在不给自己惹麻烦的前提下好奇,只要我不停止思考我就不会停止好奇。”她侧过头看着专注开车的琴酒,盯着他咬着烟的嘴角手臂的压迫,让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晕眩,“况且就是因为好奇,我才会喜欢上你啊。”
按理来说在她时不时的表白攻势下,琴酒应该已经练出了刀枪不入的内心,更别说他原本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但是琴酒依然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烫了一下,趁着红灯间隙,他迅速探过身,在少女柔软的嘴角印下一吻。
又若无其事的直起身来,注视着前方:“你可是在第一次就出言不逊。”
“那叫出言不逊?而且我说了我单方面的见过你。”安朵丝干脆整个人扭过来对着他,“一见钟情,很难理解吗?”
琴酒怀疑她是不是只有装腔作势的时候才知道含蓄俩字怎么写。
“在初见时就对眼前的人做了侧写……然后在每一次相处中都兴奋自己没有看走眼。”安朵丝视线在琴酒身上转来转去,没个落点,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闭嘴!”
她撩了一下眼前垂落的发丝,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你脸红啦!”
琴酒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恼羞成怒了的,他只是熟练的掏出伯.莱.塔,虽然不能让安朵丝害怕,但是至少能让她暂时不再乱撩拨。
“最近FBI到日本折腾了,你小心别撞他们手上。”琴酒收起枪生硬的转了话题。
“FBI?对外不是CIA的活吗,他们可真爱多管闲事。”安朵丝冷冷一笑,嘲讽似得弯起嘴角,“真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了?”
“追贝尔摩德过来的。”
“黑麦威士忌?”能咬死贝尔摩德不放的FBI可不对,玛丽和赤井务武那个麻烦的儿子就是一个,不过她是一直对赤井秀一加入FBI 这件事颇有微词,当年要不是因为相信玛丽本人的忠诚加上她上司的一力担保,她一准要被自己的倒霉儿子拖累的。
“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想到那只几年前跑掉的老鼠,琴酒就按捺不住心头对杀戮的渴望,“他还是个不错的狙击手。”
嚯,难得的正面评价啊。
“不仅如此。”安朵丝有些兴奋,语气暧昧,“我还听说他也是个很好看的绿眼睛长头发呢。”
“你马上就可以亲、眼、证、实。”琴酒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安朵丝朝他飞吻:“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