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敌的旅行者没顾上琢磨就去了蒙德,因为钟离把温迪卖了。
果然,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只有纳西妲的小手是温暖的。
旅行者悲伤地前往蒙德,悲伤地和蒙德的小伙伴玩了几天“猜猜哪朵花是骗骗花”的游戏。
这个游戏的原理与轮流按下玩具鳄鱼的某颗牙齿看看鳄鱼会咬谁的手之类的游戏异曲同工。
小朋友会玩得嘎嘎乐,而稍微成熟一些的小朋友则会露出微妙的表情。
旅行者是玩得嘎嘎乐的类型,可璃月稻妻须弥没几个人赏脸。旅行者坚定地认为是他们的快乐不够纯洁才觉得不好玩,只有在蒙德,只有那少部分像她一般纯洁美好的蒙德朋友才能体会到这个小游的戏紧张刺激好玩之处!
于是他们一起被骗骗花追得四处逃窜,非自愿地放火烧山,享受夏日冻伤和被电出的新发型,一同使芭芭拉的碎碎念和琴团长的不赞同目光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期间,旅行者积极地参加了蒙德的经典项目——炸鱼,顺便参与骑士团的魔物大清剿,炸毁林地无数,最后和经典项目发起人一起被关了禁闭。
温迪毛都没捞到一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以旅行者丰富的对温经验,她要深沉地重复一下:I have a plan.
夜半,只有守夜灯盏还亮着的无人教堂,呼呼的穿堂风,喝得半醉的温迪理和应在被关禁闭现在堵住了教堂贡品室大门的旅行者。
旅行者:“哼,呵。”
猛然扭过头的温迪惊慌得像只脚下打滑的猫。
旅行者阴森森地开口:“呦~温迪~”
温迪:“……诶嘿~”
如果璃月稻妻的特产酒钓不来蒙德的风神,那就再加半箱晨曦酒庄的夏日特供,半箱不够就超级加倍!
但温迪这个油子,充分显示了什么叫钓了也白钓。
旅行者只是很震惊、很伤心,没想到最和她勾肩搭背,有狐朋狗友之谊,还最早认识的温迪,竟然也背着她和二神说小秘密!
“这不是你们凌晨三四点钟来我这里喝酒的原因。”迪卢克淡声道,“在你们进来的前一分钟,这里就已经打烊了,牌子就挂在门外。”
屑味相投的两人屁股像是黏在了吧台前的座椅上,叽里呱啦地各讲各的,对酒馆主人的声音那是充耳不闻。
旅行者说你居然也瞒着我我好伤心,温迪说哎呀一阵子没见旅行者发达了买得起那么多好酒了。
旅行者说不要逼我你要让我在这里讲世界的秘密吗,温迪说旅行得还顺利吗好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期间旅行者伸向酒瓶的手被迪卢克打掉,而温迪的没有。
旅:“这不公平!”
迪卢克抬眼:“苹果汁还是水?”
旅行者委屈地回应:“……苹果汁。”
趁着迪卢克去找苹果汁,温迪悄悄把酒杯举到她面前,她做贼似的喝了一大口。
在迪卢克转过身来时,旅行者还纯良地冲他眨眼,殊不知脸上的红晕早就出卖了她。
迪卢克看向温迪,温迪同样无辜地冲他眨眼。
于是,只喝了一口酒的旅行者三分钟后就趴在酒吧台上睡着了。
温迪一身轻松地溜出了门。
派蒙轻轻地推她,又小声喊她,自然也没能把人叫醒。
迪卢克拿起外套把人裹了,让她的手臂搭上肩膀,略一用力把人抱起,还能空出一只手锁门。
夜晚过半而离黎明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这正是最冷的时候,蒙德的夜风很凉,街上除了喝懵的醉汉已经没几个人,亮起的灯火也已零星。
“住哪家旅店?”迪卢克问。
派蒙想起旅行者是如何因为买酒和雇商人上演供奉戏码再次倾家荡产,又如何用荣誉骑士的身份cpu了某位羞涩胆怯的少年以此获得了免费的三餐和住处。
她略心虚地低下了头:“……没住旅店,之前住米卡家。”
迪卢克看住她,派蒙更加心虚地遮掩:“他脾气真的很好,旅行者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就热心地邀请我们住下了!”
迪卢克不置可否,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但派蒙就是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好像回蒙德干得坏事都被他知道了。
可一旦不能躲在旅行者背后,她觉得哪里都没处可躲,眼巴巴地左看右看,干脆掀开外套缩到了旅行者怀里,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迪卢克找到了一家相熟的旅馆,凭借着良好的信誉和品行没被当成不怀好意的坏人戒备。
他清点出随身带的全部摩拉,对前台小哥略一点头:“安置个朋友。”
小哥睡眼朦胧地摸钥匙,非常理解的样子:“哦哦醉酒是吧,喝到现在这些人真是的……”
房间安静宽敞,干净整洁,空气中有股好闻的草木芳香剂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