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滴了下来
“这才乖,以你的姿色过几日说不定有大造化,说不定你还得谢谢婆子我。”她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婆婆还是疼你的。”
永宁看着她手中的鞭子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那妈妈教的舞扭腰摆胯低俗的很,那两个女孩子学的认真,可永宁实在是不想学,又怕这妈妈跟婆子告状,只好比划着说自己会跳。
还好之前在宫中学了一段宫中乐舞,总比这低俗的舞蹈好吧,她堂堂公主竟然沦落到以舞悦人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活!
不过永宁好歹搞清楚了如今身在何地,李从思就在离沙州不远的瓜洲,她可以去找他!
很快就到了宴会那天,那婆子一早就把她们带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中,随后又给她们送来表演用的衣服,那舞衣带着西域风情,上身短短,下坠有流苏铃铛,穿上身刚好显出纤细嫩白的纤腰,永宁看着胸口鼓囊囊的很是难为情,总觉得自己深吸一口气它都要跳出来,明明别人也没这样
“快,到你们上场了!”门口有人催促道,那婆子长得丑陋所以今日这间酒楼的主人不让她靠前,能不能拜托她就看今日了
等下趁着人多她制造点混乱溜出去,她在脑海中演练了多遍,确定不会有疏漏。
永宁给自己打气,戴着面纱咬牙走了出去
“听说前面正位做的就是今天宴请的大人物,你要是被他带走了,说不定能脱离苦海。”和她同车中的一个女孩阿秀说道,她和永宁不一样,永宁是拐来的,而她是被父母卖掉的,所以她逃掉也没用。
不过她想帮一帮永宁,她看得出来永宁是好人家出来的姑娘,这一身气质就和她们不一样,她不应该陷在这污烂泥淖里。
永宁知道她的好意,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前方被人挡住了,她看不清面容身形
见舞姬都上场了,那些贵客也落了座,其中一人对上首的男子说道:“听说有位绝色,都尉有福了。”
那男子笑而不语,那人退下,拍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舞曲响起,众舞姬翩然起舞,只是,其中一人呆楞站在原地不动,众人笑了,交头接耳,这怕是吓懵了
响动惊动了上首低头喝酒的男人,他转头瞧了一眼,只见场中有一舞姬袅袅站在那里,双眼直直看着他,泪珠盈睫,好似见到了负心人一样。
男人皱眉,周围人也在偷偷议论,难道是旧相好
你娘的旧相好,男人冷瞥了一眼
等等,这眼睛看着怎么这么熟悉,男人错愕地看着场上的舞姬,她怎么在这里,还扮成这鬼样子
永宁委屈的不行,她受了这么大的苦,没想到李从思竟然在吃酒饮宴,还想看她跳舞呢
可她真的好想他,看到他的瞬间她忽然就新定了,好似天塌下来她都不用怕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罪,她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想要找爹爹告状一样,如今她也想抱着李从思告状。
她噘着嘴委屈地朝他跑来,周围的人刚要阻拦,就看到上首的男人惬意笑着张开双手
永宁冲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流泪,李从思摸着她的头发戏虐问道:“这么想我啊!”
她没有出声,他脖子处却明显感到湿热,他转过她的头,这才发现她正哭的伤心,可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他脸色大变:“怎么了?你出声。”
她摇头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李从思心疼地抱紧了她,脸色青黑,浑身散发着冷意,他扫视了一圈,酒楼的老板吓得软瘫了身子,完了!
众人也被这情景弄懵了,不敢出声,这看着可不只是普通的旧情人相会,都尉那心疼紧张的样子,看样子是心肝肉,大家同情地看了一眼酒楼老板。
这是摊上大事了!
酒店老板心里也悔的咬死,他也知道那些人来路八成不干净,可他看确实是绝色,便动了心,佳人常有,绝色难遇,何况今日还有大人物要来,他怎么都得拿出些手段本事,谁知就刚好撞上了呢!
“雁青,带人把这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许跑出去。”语气冷冷地吩咐道,等他安顿好人再来慢慢算账
说完他一把抱起永宁,边走便大声吼道:“十一,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