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筝半信半疑的将小木箱拉过去,上手掂了掂还挺有分量。在心里思索片刻才缓慢的将盒子打开。
打开的瞬间,岳筝的脸上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端详着问道:“这是何物。”
贺洵看她欢喜,不露声色的往岳筝那边靠了靠,身体坐在她旁边,将脸搭在手上,整个人都趴在桌上托着脸望着人:“这是我的诚心。”
话音刚落,见这人要放手,贺洵连忙直起腰来正经的说:“这是我十一岁生辰那年,用赚来的银钱派人做的金钱树。”
贺洵这句话不仅透露了东西的贵重,又想告诉岳筝自己不是真纨绔,年纪轻轻就能赚来银子。
岳筝仔细的看着,这颗小树比自己的巴掌小了一点点。
每一颗树叶都被工匠细心的做了镂空。树叶下面坠着各式各样的宝珠,上面包着银,安静的又漂亮的坠在那里。
岳筝看着最上面顶着的单足金乌,金光闪闪,承认自己没出息了,此时此刻她只想上嘴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想做何?”岳筝两手紧紧的把着手里的东西,抬头望着贺洵,想看看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时才发现这人已经坐在了自己旁边。岳筝想要后退,但手捏了捏掌心的东西,勉强控制住自己。
“我说的同房并不是与你圆房,我睡罗榻上便成,只是咱们已经是夫妻,我们分房睡祖母不就都明白了。”
贺洵连忙解释,他自己知道。在岳筝没喜欢上自己之前他是什么都不会做的。
既然想把人捧在手心里,那就先让人接受自己。
“真的?”岳筝尽量遮掩着自己心里的喜悦,压着自己的语气问道。
贺洵点头微笑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样承诺:“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岳筝在心里估摸,这人虽说是浑了些,但哪怕之前再生气,也没有动过自己。再说了,岳筝还是相信自己的一把子力气还是靠得住的。
想到这岳筝点点头开口:“那这是什么意思?”岳筝晃晃手里的东西。
贺洵见她财迷的模样,本来高兴的心却有一点失落。
岳筝上辈子那么爱钱,挣了半辈子的银钱大多数都留给了妹妹,自己却落个……
贺洵的回忆到此,眼眸上不禁蒙上了一层阴霾。
?
岳筝见他愣神,伸出手对着贺洵的脸钱晃了晃:“你怎么了?”
贺洵笑笑,连说无事。只是看着岳筝又加上一句:“这是送给你的,你陪我演戏,这是你应得的。”
“真的!”
岳筝听了话将金钱树抱紧,开心的站起来。这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管他是不是生辰礼物,给了就是自己的。
贺洵就这样看着岳筝,她高兴就好。
这天晚上,贺洵躺在榻上,眼睛却盯着屏风后面,视线隐秘在黑夜里,见不得光。
自己身下被人细心的垫了好几层被子,是岳筝亲自给他铺的。
岳筝当然是觉得拿着心虚,才装模作样的给人收拾收拾。
贺洵伸手在被子上抚摸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上面若有似无的味道,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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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微亮,贺洵便起身,穿好衣裳,看了看依旧安静的屋子。
将眼睛闭上凝神,贺洵能听到岳筝在里面睡觉的呼吸声。贺洵的唇角不自觉的勾动,稳下心神,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屋门被人静悄悄的关上。
床上的岳筝听了响动消失后,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说不紧张是假,昨晚一夜提心吊胆,现在终于如释重负。
伸手拉过自己枕边的金钱树,岳筝将东西抱在怀里,自言自语:“为了你,我难受点是应该的。”
贺洵出门便直接驾车去了马场,他可是上京第一纨绔,前些年的日子是极为奢华。
上到鲜衣骏马走华灯。
下到梨园古董好花鸟。
就没有他不懂的,当然美婢娈童他不好。只觉得那左拥右抱的甚是猥琐。
贺洵下了马车,便看见那马场边上早就有几个纨绔子在那里挑马。
“朱恪。”贺洵叫了一声,之见坐在最中间的公子应声回头。
看到贺洵的那一刻连忙站起来。
“哎呦,这是谁啊!世子爷,您这是怕了逃回来?”朱恪说话带着调侃,他和贺洵熟,自然也不觉得什么。
贺洵往前快走两步,无视这人的打趣,伸手勾住朱恪的脖子,将人往旁边拖。朱恪这人虽说不学无术,但有一样是好的,那就是消息灵通。
上京城大大小小的事,他都爱打听了来当下酒菜。
“怎么了世子爷,听说您中箭了,还疼不?”朱恪被人架着脖子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和贺洵打岔。
“正经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