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呢?
鹤屋雪江不受控制的睁圆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中原中也,静静的站在她对面的中原中也一脸认真,神色不似作伪。
不是,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鹤屋雪江的嘴巴动了动,因为过度震惊而半天说不出话。
她这副样子,落在中原中也眼中,就是旧情难忘,一时情难自已的表现,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眉头紧皱,“雪江,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好吗……?有什么不好的??
中原中也湛蓝的眼睛执着的望着她的脸,脸上浮现几分不赞同。
他和鹤屋雪江认识快七八年了,却私交不深,论起私下的交情,那是一点都没有,鹤屋雪江和太宰治……各式各样的传闻都有,他吃了一肚子的瓜,从开始的不相信,到之后的半信半疑。
到现在看到鹤屋雪江表现后的深信不疑。
他倒不是想对鹤屋雪江的私生活做什么指责,她找几个都和他没关系,只是,这种行为,明显是拿人疗伤,又有什么好处,伤人伤己。
他恨铁不成钢,“你也该清醒一点了。”
“……你到底有什么误会啊?”鹤屋雪江按住额头,深深感觉无法和他交流。
一个二个的,森鸥外也就算了,怎么连中原中也,都觉得她对太宰治旧情难忘啊。
她怎么可能旧情难忘?不对,她怎么可能和太宰治有什么旧情啊!
硬要说有什么,那也只是太宰治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看人很少看长相,更多的是独特的气质。
第一要完全区别于正常社会,游离边缘的气场,第二要随时可能碎裂的内在,看似强大实则已经摇摇欲坠的精神,第三要紧绷感,没有任何的信仰,和全然的孤独。
只有这三点齐具了,才是最倾斜的风情,才能盛放最美的花。
知道她的口味,森鸥外都要说一句变态。
能同时具备着三点特质的人,迄今为止,她遇见的只有太宰治和禅院甚尔两人。
但是她确实和太宰治没什么。
没人能触碰到他的内心。
替他画画就好,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被众人误会的那些日夜,只是在画室里,太宰治坐在椅子上,她站在画架前。
某种程度上,她给太宰治共享渠道,提供便利,合作共赢。他给她做做模特,也算双赢,除此之外,他们有几分默契,却连朋友多算不上。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痴迷黑发?”中原中也显然分毫不信她的言辞。
鹤屋雪江……
她就喜欢黑发不行吗?非要逼她把自己的xp解释的清清楚楚吗?
“那那家伙为什么最后要把位置交给你做。”中原中也望着她,“为什么你不愿意到大楼来?”
他望着鹤屋雪江,斩钉截铁的说,“你没有忘,你放不下。”
甚至到现在还在到处找替身,来填补这份空虚和寂寞。
鹤屋雪江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吧,和一个根本没有谈过恋爱的处男争什么呢?
鹤屋雪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他争辩下去,“你在日本呆了有快一个月了吧?”
中原中也顿了顿,“嗯。”
“我过段时间就回意大利,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原本到日本的后几天,他就准备离开了,如果不是鹤屋雪江突如其来的病倒,他也不会在日本停这么久。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鹤屋雪江十指交握,望向他,“我希望你能留在日本。”
中原中也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是命令?”他拽着挂在肩上的大衣,带着皮质黑手套的手指捏住帽檐,帽檐下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的眼睛,“我能问理由吗?”
“最近的时局和不安定……”
“你是说缺人保护吗?”中原中也直接了断的打断她,“你身边有白虎小子和泉镜花,已经完全够了。”
“我希望你能坐镇横滨,这是命令。”鹤屋雪江说。
中原中也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我明白了。”
“嗯。”鹤屋雪江缓缓的往前走,风吹过她的衣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现在暂时稳定下来,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横滨……我不希望这里变得乱七八糟,如果有中原你在的话,如果……有什么意外,至少不会太乱。”
“之前,就是半个月前,我找医生来过,但是他说他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鹤屋雪江瞥了一眼中原中也,“所以,只有你了,中原。”
中原中也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不发一言。
他知道医生指的必定就是上上任的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只是他没有想到,鹤屋雪江居然敢找他回来,她的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之后总是要交给你的,不如先让你熟悉,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过劳死的boss。”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到中原中也手中。
中原中也显然犹豫了,他捏着信封的边缘,又看看鹤屋雪江的神色,“什么?”
鹤屋雪江一手按住嘴唇,嘴角流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