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他们所有的医生加起来,甚至都无法和都子相比,在都子的照料下,她迅速的脱离了危险,稳定了下来。
“真是神奇……”她不禁感叹。
多少人束手无策的病症,在一个孩子的手中,就像是风寒感冒一般轻易的被解决,她的身体虽然依旧虚弱,却能感受到,起码此刻,她已经脱离了生死边缘。
她暂且不会死了。
一之濑都子的医术实在是神奇的未解之谜,既然暂且不用担忧生死的问题,她也起了招揽之心,询问一之濑都子愿不愿意留在她身边,原本并不抱有希望,没想到一之濑都子居然轻描淡写的答应了,“行啊。”
她果断的回答反而让鹤屋雪江吃了一惊。
“反正在你这里也挺好的。”女孩抱着侍女热好的牛奶,平淡的吸了一口,“我才不想回去和大叔再住在一起呢,森鸥外这家伙……喔,是不是忘记说了,他是我的监护人,实在是太烦人了。”
都子今年正好十二岁,正好是森鸥外每天挂在嘴上,嚷嚷个不停的“最美好的年纪”,偏偏这两个人两看相厌。
鹤屋雪江忍不住勾起嘴角,“既然这样,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森医生那边,我会帮你去说的。”
都子点了点头。
她的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对什么都好奇,鹤屋雪江这几天时常听到管家报告,都子又在宅子里窜来窜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冒出来,把安于规矩的侍女们吓得不轻。
鹤屋雪江听得只想笑。
这个时候,去赶都子的禅院甚尔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坐回了椅子前,依旧像原来一样冷冷的瞪着鹤屋雪江。
鹤屋雪江看向他。
他算是还在生气吗?距离鹤屋雪江把银行卡交给他,并且交代后事,已经过了好几天,这几天之内情况天翻地覆。
禅院甚尔每天依旧守在她身边,却不怎么和他说话。
鹤屋雪江仔细的观察禅院甚尔脸上的表情。
他靠在椅子上,姿态懒散,纯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神色随意,眼中的眸光冷冰冰的。
好像在生气,又好像没有生气。
鹤屋雪江观察了几秒。
她觉得,既然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么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必要停止。
“这几天,让你担心了吧?”鹤屋雪江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禅院甚尔凑近一点,坐到她身边来。
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的禅院甚尔支撑着一双长腿,把脸侧向一边。
鹤屋雪江:……
脾气还真不小。
“把卡还给我吧。”鹤屋雪江凝视着他的侧脸,突然开口。
禅院甚尔猛然回头,盯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送出去的钱当然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点小钱,只是,她现在很想逗一逗禅院甚尔,才故意含笑说,“甚尔君你之前是在生气吧,是因为我给你的钱吗?对不起,讨厌的话就还给我吧。”
禅院甚尔的胸膛起伏。
是因为这个生气吗?!他几乎被气笑了,恨不得掏出银行卡摔在鹤屋雪江的脸上。
但是在看到鹤屋雪江脸上的笑容时,他突然反应过来,鹤屋雪江是在故意逗他,脸上的怒气和讥讽糅杂在一起,半天才勾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呵呵。”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是拿钱去烧火,也不还给你。”
“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鹤屋雪江歪了歪头,“还在生气?”
禅院甚尔没有说话。
“讨厌我了吗?”
鹤屋雪江笑起来,带着眼角弯弯。
她朝着禅院甚尔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禅院甚尔默不作声,还是朝她挪了挪,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来,凑近鹤屋雪江伸出的手,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讨厌?”鹤屋雪江摸着他的脸,再次问道。
她似乎非要从禅院甚尔的口中听到一个答案,手指从他的耳后摩挲到脖颈,手法轻柔。
禅院甚尔抬起眼。
因为低头,碎发覆盖眼睛,挡不住他情绪翻涌的眼神。
他目光冷森森的盯着她,半晌才勾起薄唇,嘴角上的伤疤,也随着他的口型,而微微变动。
他一字一顿,“讨厌。”
鹤屋雪江笑了。
她勾住他的脖颈,禅院甚尔没有任何反抗,顺着她的力度,将双手撑在她的脸颊边,定定的望着她灰色的眼眸几秒后,他凑了上去。
他的头发很柔软,落在脸颊上有些痒痒的感觉,嘴唇是滚热的,并且有些凶狠。
鹤屋雪江只是分心感叹了片刻,立刻感觉禅院甚尔的加重了力道,被虎牙撕扯过的疼痛火|辣辣的,像是要被野兽吞吃下腹一般。
嘶……牙真是够尖的。
鹤屋雪江的眉心颤了颤,温柔的抚摸禅院甚尔的头发。
“打扰一下——”从门口传来平直的女声,“你们不能做这种事情。”
禅院甚尔顿了顿,凶狠的目光猛然回过头去。
被他盯着的少女毫无惧怕,做做姿态般的举起双手,“雪江,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