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说了一遍。
“请容我拒绝。”
梁缘表情看上去有些受伤：“能告诉我原因吗？”
“梁缘你很可靠，一直都是。如果能跟你在一起话会很有安全感，未来也会很幸福，但是……”姜萤很认真的说道’“我对你没有那种很喜欢的冲动。”
梁缘自嘲的笑笑，一时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索性看天空：“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渣，刚结束就想着追求下一个，我这样的人……”
“我觉得你很真诚，也很欣赏你的勇气。”姜萤打断了他。
梁缘看向姜萤。
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明媚的笑直触人心，连自己也被点亮。
“我明白了，谢谢。我不会再把你当成追求对象的，让我们都忘掉今天的事吧。”
梁缘冲她摆了下手以示再见，转身跑向杜雨和郑春秋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借用完毕！我们要先走了，拜拜。”梁缘从两个人的中间把两人分开，然后揽着郑春秋的肩膀跑远了。
“莫名其妙的家伙！”杜雨叉着腰吐槽，“姜萤你还笑。”
“他刚拉你说什么了，感觉好像挺认真的样子？”
姜萤看杜雨歪着头浮想联翩的样子忙说：“没什么啦，他不是刚分手吗，就想问问到底女生是怎么想的。”
“哦，这样啊，真可怜。人要多久才能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呢？”杜雨看向梁缘他们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诶，不对，他怎么不问我呢。好你个梁缘，我不是女生嘛，啊？”
“是是是，你最女生了，你是我的小仙女，你是我的傻狍子。”姜萤笑着抱住她，两颗脑袋紧紧贴在一起。
“姜萤，要不你去我家吧，咱们两个睡一块儿。”杜雨转过头。
“啊？”姜萤眼睛睁的大大的，“但是，你不是和你男朋友在一起租房吗。”
“今天就让他睡外头好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啊，不是……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杜雨闹了个大红脸，又想到郑春秋那几句有关姜萤的玩笑话脸更烫了，自己在说什么呀，都怪郑春秋那家伙把我都误导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打扰，我还是在外面……”
“不行，我不想你一个人。”杜雨抓住了她的手。
梁缘拎着一袋子啤酒回到家里，递了一罐给坐在地上的郑春秋。
“怎么样，说出口了吗？”
“被她拒绝了。”
“啊，看你一路上都不说话就知道了，她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吧。”郑春秋说着跟梁缘碰了个杯。
“怎样都好，她都明确的拒绝我了，没有找诸如怕影响我们四个人友情这样的借口，她拒绝的很到位，完全断了我的念想。”
“连备胎都没得做是吧。”郑春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梁缘笑笑：“这样挺好，我们都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说，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四年都没有男朋友呢？每一个都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郑春秋看看他，大口的喝完了罐子里的酒，往后一仰躺在了地铺上，“女生的这些心思谁能懂呢？我得早点睡了，不然会长黑眼圈的。”
房间的灯暗了下来，梁缘也躺在了床上。
“春秋？”
“嗯？”
“留在京都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你都考上了还说啥，你敢辞职吗？我要睡觉了，明天还有事呢。”
听着郑春秋如梦话般的呢喃，梁缘苦笑一声。
睡觉睡觉，天一亮就什么都忘了。
唐言没有回家，踉跄的游荡在大街上，风一吹他感觉胃里的难受和头晕的症状好多了。
他走到了送姜萤离开的那个小区，那个楼下，看着空洞的楼道回忆着站在那里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上班的地方的，大概是因为明天还要上早班吧。
随手打开一瓶饮料，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抱着那个玩偶头套。
周围什么也没有，安静的让人难受。
倒头睡去，那个吻又突然闯入脑海……
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我这样，算是被爱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