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挂在了傅卫军已经提满大包小包的胳膊上。
傅卫军和隋东手上满得连打手势的空间都没了,只能彼此靠眼神交流。
在我的角度看过去,隋东问他:她咋这么能逛?我都快拎不动了。
傅卫军摇摇头,冲隋东伸手,示意他给他两个。
也没给。隋东抬起胳膊把头发撩到一边,估计是嫌眼神表达有限,于是凑近悄声说,“平常要让她去陪姥遛弯,不是腿疼就是腰疼,今天从晌午逛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一口。”
老太太有一群扭秧歌的舞伴,逢我一去,秧歌也不跳了,闲嗑铆足劲儿往介绍对象上唠。姥姥一概乐呵呵回应,炫宝似的带我到处接受表扬。
结果让傅卫军撞上一次。
有些话哪用听全,光看到我被老太太们的“儿孙照片”裹挟住就一目了然。
给他气得够呛,“业务”也从接送我上下班,拓展到了一得空就步行接老太太从广场回家。
一天下来,忙得跟陀螺似的。我哪舍得还去……
对踩到他哥痛处的事,隋东一无所知。傅卫军倒是有怨当场报的主儿,明明视线已经跟我对上,故意使坏没告诉隋东,抿着唇乐不可支地在边上看我追着收拾他。
沈墨和王阳凑在一起聊悄悄话,隋东被我拽着耳朵数落,傅卫军跟在我们身后,眉眼弯弯地拾捡打闹时随机掉落的包裹。
那刻过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夜幕将沉未沉,我们喧闹欢笑着奔向门。
门那面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