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耳廓磨得通红。
按住那只企图把耳侧软骨硬塞进导声管的手,冲人打手势,「不舒服就别戴了」。
傅卫军摇头不肯,「不戴听不见」。
「那就睡觉吧」。
就这一句,那股负隅顽抗的劲儿一下子烟消云散。额头紧贴上我肩膀,还示意替他盖上被子。一丁点回自己病床的觉悟都没有。
床就这么大,傅卫军棱角分明的下巴颏儿硌在我胸脯上。呼吸困难。
刚想推他起来枕到枕头上去,一低头,硬撑了一夜的人已经泛起轻微的鼾声。强烈疲惫让他即使保持着并不舒适的姿势也安然入睡。
掌心罩上那双漂亮眸子,替人把晃眼的天光遮住。
轻换口气。算了,让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