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气得直拿跺脚来演示:“你不总爱踹人吗?用脚踢啊,用鞋尖磕啊。”
“放心好了,没毒,而且有毒我也不怕!”邬山月骨碌碌转着大眼,摇头晃脑地炫耀:“实不相瞒,我是毒药的姑奶奶,百毒不敢噬,万毒不敢侵。”
居不易瞧她确实神态如常,甚至更比之前还傲娇。知道其确没中毒,便偷偷松了一口气。只是什么毒药的姑奶奶?
“呵,你就可劲地吹牛吧。”
邬山月不屑一声哼:“鼠目寸光!”
居不易也跟出一声哼:“鼠目不鼠目我们稍后再议,先解决寸光的问题!”
这话说完,就听接连的两声“刺啦啦”,他从衣服上撕下了两截布,并将其中的一条递给了邬山月:“蒙上眼,现在这点门缝的光微弱不伤人,但保不齐门后是强光,别回头你真瞎了!”
邬山月虽知好意却还是仰头哀叹着嫌弃:“哎呀呀,还得继续摸黑啊……”
“鼠目寸光了不是?”换居不易傲娇道:“我这层的衣料是金陵云锦,薄可透风,遮光最好,还不影响你看东西,没见过吧?”
“不稀得见,也不稀得用!”说着她把布条扔了回来,直接把眼睛闭上了:“不就是继续摸黑吗,反正刚才也是一直在摸!”
“我稀得你用!”居不易无奈地只能亲自帮她把布条系在了眼睛上,并将她正正式式地靠到了墙边站好:“接下来我数三声后踹门,你立马贴墙!”
邬山月更无奈:“你该不会真相信了我刚才的那句万箭齐发吧?”
“我相信你有什么不好?少废话。”他很严肃。
“一、二、三!”
三声落后,他猛而侧身飞腿踹开了石门,紧跟着两人同一时间一左一右地贴在了两侧的石壁上。
果然,仍旧是虚晃,一支箭也没见从里头射出来。但外头的邬山月,站在后头,还是很嫌弃地给配出了三声“嗖,嗖,嗖”的音效。
居不易都没顾上被嘲笑,赶忙探头向石门里头张望。灯火的照明,可以让他清楚地确认了里面也并没有打埋伏的人,似乎是安全的不得了。
如此他才又回头看向了邬山月,摊手叹道:“好吧,我承认是我杞人忧天了,这一路都是在白折腾。”
邬山月一听“杞人忧天”这四个字儿,忽地想起了在崖底时与摩勒的定情相守,他说过愿意为自己放弃守约,而是去选择“杞人忧天”。不禁心儿怦怦跳,甜滋滋的味道也溢出了嘴角。
居不易瞅着她脸泛朝霞,疑惑问道:“傻笑啥呢?”
而且他问话就问话,偏还拿胳膊撞了一下邬山月,直接就把邬山月追忆的思绪打断了。
邬山月变脸的速度极其迅速,方才甜蜜蜜,此刻乌压压:“你也配用‘杞人忧天’这个词儿?!”
“怎么‘杞人忧天’是个好词儿吗?还有配不配的说法?”
居不易想着自己难得谦虚了一下,竟然还被说成是不配了?这胸腔里的气火啊,要熊熊按压不住了。
邬山月的眼中又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但嘴上却还是凶巴巴:“我小哥哥说过愿意为我‘杞人忧天’,那当然就是绝顶的好词儿了,你自然就配不上了!”
居不易白眼一翻:“那你小哥哥将来要是说愿意为你‘杀人放火’,天底下的恶人是不是还都得为了你俩改邪归正啊?”
邬山月的心里一下子更甜了,笑容溢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她捧着小脸儿,蜜蜜地说:“承你吉言,那样也不错啊……”
居不易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被邬山月看到了,她却并不觉得影响心情,还乐呵呵地凑过来说:“呐,这话就挺配你说,以后记得多说点儿!”
说完反手拍了下他的胸脯,背回手,轻快地跨入了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