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分解出来,如此失去了价值的女孩儿还能活命吗?
想到这里,他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忽地灵机一动:“既然我都是靠着衣着辨出的他们身份,如何不换套衣装来蒙混过关?”
如此思定,他提起剑扭头就走,店小二见了忙追喊:“菜都给您炒上了,还要不要的?即便不要,也得给钱啊。”
他也没听清,也不回头,奔到路边解开缰绳,跨马而去。
店小二在后头哀嚎:“可要了命了,小本经营遇到这么一个主儿,可亏大法了!”
青阴剑派的三人闻得此言,心情好,善心也大发,忙招呼道:“小二莫哭,菜就给我们这一桌好了。再多上一壶酒,稍后一并算账。”
店小二立即转悲为喜,合手连拜:“三位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他这边是重新转了喜,而另一边的树丛中同样也在上演了悲喜就在一瞬间。
军官被敲了脑袋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晃晃悠悠刚被自己的手下人搀扶着起了身来。正准备发飙骂人,就听马蹄声来,他一回头,摩勒跨着他的红棕马已停在了身后。
他的心脏“突隆”一提,但凭借本能还是大喝道:“他奶奶的,你小子敢……”
话没说完,就觉前额一疼,脑袋一闷,“呼通”一声,又栽回了地上,再次陷入了昏迷。好家伙,他这一生怕是都很难与剑柄和解了。
四个士兵已经跪出麻利劲儿了,膝盖骨“啪嗒”就着了地:“请少侠吩咐。”
摩勒惊异于这等反应,饶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地上的军官说:“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心有不敢。毕竟等自己的头儿光着腚醒来,追究之下,难说他们四人之中没人不会推卸推脱。如此来之,索性了……
就见他们捞起了自己的棍棒,朝着自己的脑门上直接狠闷上了一棍。特别整齐,一并栽倒,一齐昏迷,如此不得不让人感叹训练有素。
摩勒没了办法,只能跳下马来,亲自剥去军官的衣服。搜怀之际,一块腰牌掉了出来。他拿起一看,正面刻着“河北正定府参将”,背面刻着“胡栾沙”。
胡栾沙?河北的参将大人跑到扬州来胡乱杀?
摩勒来不及多感慨,赶忙将这位参将大人的军服、盔甲、皮靴、腰刀、都套到了自己身上。到底是个当官的,身宽体胖了些,衣服被摩勒穿来显得宽大了许多。他只得又剥下了参将大人的内衣,塞到盔甲里来扮作肚腩充分量。
临走时,他又一多想,自己一个十来岁的人瞧着也不太像是能爬上参将官职的年纪……再瞅瞅正牌货,嗯,他点了点头,抽出腰刀三两下剃掉了参将的半边胡子,糊了把泥土凑凑呼呼沾在了自己的脸上。借助头盔这么一遮一盖,再一摸脸……嗯,差不多有点意思了。
不能再耽搁了,他跨上马背,纵驰而返。
所以是,终于要玩英雄救美的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