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两年后崔道平没进宗的话。
回想崔道平日后在净心宗所作所为,背弃宗规,叛离宗道,一言一行哪是大派作风,浑身上下散发着小家子气,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简直就是一颗毒的不能再毒的毒瘤了!
待自己进了净心宗,两年后见到崔道平,她就要当场把这可毒瘤连根拔起,直接丢进这千丈深渊里得了。
巫妘正想的得意,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呼唤,她耐心一听,发现那声音正是刚才两名弟子发出来的!
她虽然想进净心宗,但她可不想在这里见到这两个人啊!
声音越发逼近,巫妘忙往前冲去,走到山脚处长廊尽头后,日头已升得老高,四处洋溢着春意。廊口已被疯长的树枝严实覆盖,巫妘伸手拨开枝桠嫩叶,附身钻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花。春风四起,没有停下的趋势,花林花飞,芬香所有。
巫妘淋着如雨的花瓣快步走在花林中,她现在无心欣赏,只想尽快摆脱这两个人。
“啊——!”
一声惊呼顿起,惊的巫妘下意识抬头看向四周,首先入目的是一座半人高的木牌,搭在简陋的木摊上,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
巫妘看了好半天,才勉强认出上面写的是“小雾宗”。
然而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周围有人,正疑惑声音是从哪传来的时候,“哎呦”声又响了起来,这下巫妘猛地低头,看到一个人趴倒在地,一只手被自己踩住,一只手捶着地,疼的直吸气。
不怪巫妘眼睛不好,实在是他趴在地上,后背盖了一层薄薄的花瓣,在巫妘眼中就理所当然与地上的落花融合在一起。
巫妘连连后退,离他远了几分,道歉的话还没说得出口,后背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回头看去,蓦地对上一双凌冽淡漠的眼。
这是一双令人惊艳的眼睛,少见的浅黄瞳色,在暖阳的照射下,呈现流金溢彩的金,美的令人惊叹。可本该亮如琉璃、暖如春风的眸子却隐隐散发着寒意,光是同他对视,巫妘就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心虚。
但不知为何,巫妘总觉得他的眼睛,有一丝异样,但又说不出哪里异样。
她收回目光,垂下脑袋,边后退几步边小声道歉,谁知又听到那声惨叫。
回头看去,地下的男人不仅没起来,还换了姿势躺着,活像没骨头一样。
理所当然,巫妘又踩到他的手了。
巫妘抬起脚,默默往一旁让开。
距离隔得不远不近,可以完全看清被自己撞到的男子真容。
这一看,巫妘便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刚刚只顾着看他的眼睛,一时间倒忽略了他的长相,此刻看去,发现男人面容轮廓锋锐,是张冷面冷眼的模样。
他黑发高束,发尾从黑玉冠中探出,一直垂到腰间。狭长的眼带着浓浓的疏离与震慑,光是与之对视,就有种直达内心的恐惧。
可就是这张成熟冷面之相,配上他柔顺的马尾,却意外拥有一丝少年气质。
此刻他正弯腰扶起地上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
在这花林中,有种画中仙的感觉。
她有些惊叹,男人这张俊秀冷雅相貌,要是散下这万千青丝,该是何等的绝色,怕是天上天下,都会为之倾倒疯狂。
还没惊叹多久,巫妘眼睛一撇,看到男人衣服时一脸不可置信。
她心说:“这穿的是什么?”
黄袖绿比甲,下身衣摆共混着整整三种色彩,蓝粉白。
这些色彩拎出来单看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结合起来为什么这么……糟糕。
一眼看去实在让人忍不住自戳双目。反观被他扶起来的男人,白衣长袍,正常仙修弟子所穿的服饰,比他正常多了。
这花哨的色彩她委实欣赏不来。
被面前男人这一身吓到后,巫妘再也待不下去了,打算偷偷溜走,但并非是被男人这身吓跑的,而是…
她悄悄掀起眼睛看了一眼,见二人没有注意到自己时,她当即转身就走。
而是,见到前道侣总归有些束手束脚的尴尬。
之前她一直对这个男人,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方才仔细一打量,脑海中忽然浮现几个画面,她这才想起来他是谁。
若是没记错,他不仅在未来是个大人物,还跟自己有着不少的牵连。
在死后,巫妘脑海里也多了些莫名的记忆片段,虽陌生但却异常熟悉,仿佛心底深处裸露出的一缕幽光,让人忍不住挖探其中。
而那些回忆的片段,全都是关于面前的男人。
巫妘曾理了理,大致为,她和面前这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结成道侣,而在结成道侣当晚,不知道因为什么,巫妘就抛弃了他。
理清思绪后,巫妘也无比震惊,在她认知中,道侣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