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荣把短信拿给圣月娥看,“先前我还担心她养父母从中作梗说坏话,十六七岁的孩子执拗,在她们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安好能不怨恨我们,应该是她养父母从中说和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两口子。”
给钱不要,买去的几件家电也只是点毛毛雨,他们真心实意收下的也就是昨天买的几件衣服。
圣月娥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说:“不给安好改姓了,她养父母给了她第二条命,就让她姓安。”
“我宁愿给钱,多加五十万也行。”
“人家不稀罕你的钱。”圣月娥掀开被子下床,她也不多说,依她这几天看的,安好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正主不愿意改姓,她养父母再不肯迁户口,周荣就是砸再多钱也是徒劳。
周荣给安好回个短信,放下手机进卫生间,说:“我查了下,周边也有茶山,我们过去看看?”
“行。”
生意人走一百步,九十九步都琢磨着赚钱。
*
潘文文跟安好个子差不多,她关了门在屋里兴奋地试安好新买的衣服,反复对比选了身黑色碎花裙,说:“好好,这条裙子在哪家店买的?明天我也去买一件。”
“商业大厦二楼右手边第三家还是第四家,我忘了。”
潘文文脱下裙子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到安好身边小声问:“你亲生爸妈待你如何?”
“没我爸妈好。”安好心里跟明镜似的,“目前看来就是对我花钱大方,但有钱人不缺钱,他们花钱跟种地的人吃米一样容易。”
她妈这几天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前天虽然有意让她回去,但那是不得已,话里话外都带着排斥。昨天之后,态度就和缓许多,完全是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的。
而她亲生父母,送了手机存了号码,但也没用,叮嘱她有想不通的打电话过去,没想过要打电话过来,两个人就没担心过她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做傻事。
“安好,有人给你发短信了。”陈随在堂屋里喊,他过来了就抱着安好的手机扣扣扣。
安好拉着潘文文开门出去,她接过手机看了眼,是周荣发了串企鹅号让她加他。
陈随玩游戏玩傻了以为是他自己的手机,手误把短信点开看到了昨晚的两条短信,他问:“是你亲爹?”
安好没搭理他,把手机又递给他。
“不高兴?”陈随又问,“不是说后天就跟他们回去了?”
“你啰嗦死了。”傅实秋勒住他的脖子,他问安好还去不去学校,“你的书和被子都还在学校。”
“我不想被人围观,还是让我爸去给我拿回来吧。”安好叹口气,她嘱咐陈随在学校别乱说话,“说不定我很快就回来了。”
谁都没把她这话当真,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己的妹妹丢了十六年,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哪舍得让她再离开。
“不说我的事了,傅实秋,你怎么没把傅雷带来?”安好问。
“太胖了,多个他要把车轱辘压炸。”傅实秋实话实说。
“饿不饿?先来吃个西瓜。”安建国端盆切好的西瓜进来,“我们自己地里种的,没撒过肥料,比买的好吃,你们尝尝。”
“谢谢叔,都吃过早饭过来的,不怎么饿。”傅实秋连忙站起来去接,“叔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们。”
陈随撇着嘴作怪。
“你什么怪样子?”潘文文斜了他一眼,“贱兮兮的,我看到你老是想打你是咋回事。”
“你手贱呗。”陈随拿过一块儿西瓜啃,见她扬起手过来,他瞬间弹出去,动静颇大地跑出屋,把下蛋的母鸡惊得咯咯叫。
这下安好也想打他了。
吃完饭,两男两女骑着三辆电瓶车去高速公路下面玩,那里有个水库,坐在下面比吹风扇还凉快。
有羊倌在下面放羊,对方看见安好,问她是不是亲生爸妈找来了,“快从这穷地方走出去了吧?”
“我还回来的。”安好说。
“还回来做什么,长大了工作了把你爸妈接过去享福。”
“这是我们长大的地方,肯定是要回来的。”潘文文说,“我们这里也不算穷地方,你往大山里看,出山没路,种地没田,那才是穷地方。”
“我们这儿也就是饿不死,种地能发什么财?”羊倌谈性大发,“我天天听新闻啥都知道,现在年轻人都进城打工,以后在城里安家,村里这些老家伙死光了就成荒村了。”
“我不去城里,我回来养羊。”陈随故意逗老头,“我就喜欢放羊。”
“钱呢?养羊不要钱?羊病死了不亏本?”
“没关系,我投资他。”安好俏皮的凑话,“听说我有一百多亩的茶园,我有钱。”
“啊啊啊啊!”陈随大叫,拽着安好的肩膀要把她摇成花,“姐,姐姐,我不养羊了,小弟去给你当保镖,当茶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