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姜马不停蹄赶回落烟谷,她依稀记得师父曾经说过雀后就是日日服用白玉膏才有了灵力,姬腊月和踏雪的下场已经是这样,若是凡人服用她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巫玉珏心存不良她做的一切都有目的,倘若福王出了任何意外,巫玉珏会不会把责任推在踏雪和落烟谷身上,桂姜越想越心急,刚到谷外就看到前面不远处走着苟阿九和郎冬雪,还有几个侍卫抬着什么东西。
“师兄,冬雪师姐,”桂姜挥手叫他们,自己策马迎上去,“你们干什么去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大师兄和孔师兄呢?”郎冬雪望望她空荡荡的身后。
看来师父没把孔小白出事的消息告诉谷里的人,桂姜也打算稍后再说,“大师兄在问情城养伤,我在那里见到了踏雪,他跟我说福王一直在服用白玉膏,我担心…”
阿九摇摇头示意桂姜往一侧看,桂姜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个身形明显大于常人、浑身染血还长着两只利爪的男人,“这是…福王?”
“嗯,我给他吃了安魂香。”
“为什么总是晚一步。”桂姜在喉咙里含糊不清地说。
“走吧,让师父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冬雪招呼他们赶紧走,“桂姜,你那个小王爷让福王打了个半死,师父让他住在你的小木屋。”
桂姜一听扬鞭飞了出去,她火急火燎赶到木屋外,正打算进去的时候突然冷静下来,福王变成这副模样都是拜巫玉珏所赐,虞正言也打伤了巫玉尘,他们两族已经结下了梁子,化雨术又那么厉害,也许应该听大师兄的,桂姜平复一下心绪推门而入。
虞正言光着上身趴在床上,后背三道可怖的伤口从后颈一直延伸到腰部,桂姜方才收拾好的心绪又慌乱起来。
“你怎么伤成这样?师父没给你用药吗?”
虞正言睁开眼看到是桂姜勉强笑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佘子夜怎么样了?”
“你有心思管别人不如管管你自己,我去找师父。”
“别去,不过是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谷主也给我吃了惊精香,他忙了一夜别去打扰他了。”
“惊精香!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桂姜气得攥紧双拳。
“惊精香是解妖毒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虞正言大笑两声又扯到伤口,强忍着憋住了笑,“没想到你也会吃醋。”
“你要娶我这辈子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你要是做不到就趁早取消婚约。”
“我为什么娶你你心知肚明,当然你确实有令人心动的姿色,不过为了你放弃那么多漂亮的姑娘,这好像是个亏本买卖。”
“我们之间不能是真感情只能是买卖吗?”
虞正言一双乌黑精明的眼睛在桂姜身上看了许久,“我怎么觉得你跟从前不一样了,你过来。”
桂姜走到床边跪坐在地上,虽明知他在看自己却还是毫不畏惧地和他四目相对,虞正言伸手用力扯了扯桂姜的脸。
“你做什么!”桂姜打掉了他的手。
“你肯定不是桂姜,她巴不得我重伤不治死掉才好。”
“虞正言我过去对你有偏见,但是在白民国你也救了我,我仔细想了想,过去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改的。”
虞正言顾不得后背的伤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别这样我不习惯,你肯定有事求我,直说就好了。”
桂姜懊恼自己拙劣的演技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想让你帮我杀了巫玉尘。”
“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桂姜,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那天你差点就杀了他。”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不过是为了救你,昨夜大哥变成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几十个人都对付不了他,可想而知你们落烟谷的人有多厉害,若世上没有巫咸族牵制你们,有朝一日谷主突然想做国主我们该如何应对?”
“是你一个人这么看我们落烟谷还是你们所有人都是?”桂姜想到巫玉尘说是虞正言想要除掉妖族,或许他也是听命而为,她在渐渐地得到遗失的信息。
“这个并不重要。”
“如果你们都把落烟谷视为威胁,那我猜你们宁愿和巫咸族联手,毕竟你们目标一致,而巫咸族对你们却没有威胁。”
“你很聪明。”
“那我该庆幸渊国有连渊结界护着还是该替你们感到惋惜?”
“连渊结界可立便可破,这才是你该关心的事。”
桂姜突然被虞正言点醒,一溜烟儿跑了出去,虞正言痛苦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下的床褥已经被汗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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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霜郡主死了,兆衡的婚事再一次告吹,兆夫人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不住地拿帕子擦着。
“都怪我,若不是我一开始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