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她回头想问踏雪外面的人还在不在,可是踏雪却不见了。
玉珏知道自己上当了马上冲了出去,四处都没看到踏雪的踪影,她追出院子听到不远处一阵嘈杂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她分辨出是郡主的院子,急忙赶了过去。
袁妈妈趴在院里失声痛哭,玉珏扶起袁妈妈问出了什么事,但她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刚才有个猫头人身的妖怪把郡主带走了!王爷带人去追了!”
落烟谷
阿九仿佛老了一百岁,头发一半都白了,桂姜在身后看了他许久都没敢认,英歌见她来了也只是摇头叹气。
“跟我来。”佘子夜轻声对她说。
“现在有什么事比祭拜腊月更重要的?”桂姜大声回道。
佘子夜没有说话独自离开了,归初一孔小白他们见大师兄走了也纷纷离开,坟前只剩下阿九和桂姜。
“师兄,我回来晚了。”桂姜默默跪在阿九身边。
“师兄,腊月有你这么爱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师兄你别自责,腊月知道你是全心全意为她好,她不会怪你的。”
“大家都知道你不好受,你要是难过不如哭一场。”
“是我害死了腊月。”阿九抬起头,眼睛里泛着幽幽的绿光。
“我曾经梦到我害死了许多人,师父,师兄,还有很多我素未谋面的人,你的内疚我能感同身受,我知道这种负罪感,我知道很难解脱。”
“那只是你的梦,梦醒了你就能重新开始,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继续。”
若真的是个梦就好了,或者不让她重新来过也好,这样无能为力的局面才更使人难受,明明知道腊月会死,明明想要阻止,可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局,会不会她这一世仍旧什么都无法改变,仍旧要面对妖族覆灭的结局。
“你还有我,还有师父,还有落烟谷,不论将来对你有多难熬,我们都会陪着你。”
“你真的长大了。”
桂姜轻轻地靠在阿九身上,哼起了一首小调,那是英歌教给她的,低沉空灵的声音飘荡在静谧的山脚。
第二天桂姜很晚才起来,昨夜她和初九陪了腊月许久,直到天空微微发亮他们才各自回了木屋。
饥肠辘辘的桂姜想去灵修堂找点吃的,忽然想起平日都是腊月和英歌做饭,一瞬间情绪又低落起来,推开门却看到虞正言正在挖她的兰花。
“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偷我的花?”桂姜走到他面前将他推开,把兰花护在身后。
“昨晚老谷主留我住下的,还说要送我一株兰花,老谷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很满意这桩婚事。”
“不可能,师父不会答应的,我都说了我不愿意师父不会勉强我的。”
“你对我有偏见罢了。”
“我不跟你说,我去找师父。”桂姜气鼓鼓地去往灵修堂,还未见到胡天青就看到白头翁飞了过来,英歌跟在她身后。
“桂姜去告诉师父国主派人来了,我去叫其他师兄弟。”
落烟谷所有人都在灵修堂外等着国主的使者,虞正言站在一旁像看戏似的,手里还捧着刚挖出来的兰花。
倪从天带着两个司星宗的弟子款款走来,看见虞正言后倪从天先给他请安问候,又走向胡天青。
“倪大人有礼。”胡天青微笑问候。
“老谷主有礼,国主命我前来送白玉膏,国主还有令,白民国有蛇妖在南颍州附近作祟,请老谷主出面收服。”两个司星宗的弟子把各自手里的木盒交给佘子夜和英歌。
“国主有令,落烟谷自当竭尽全力。”
“倪大人,前些日子福王曾经来过,说白民国有蛇妖,不知国主所指是否同一蛇妖。”佘子夜问道。
倪从天看了眼身边的弟子,弟子便开口回道,“是,那蛇妖原先在霍家村,吃了全村三百人,附近村子的人纷纷背井离乡远避祸害,他就四处游窜,在白民国和南颍州交界的地方伤了一队茶商,又死了二十余人。”
“他竟害了这么多人命,简直罪不可赦。”归初一握紧双拳。
“若非如此国主也不会亲自请老谷主出面了,国主也知此行不易,特叫我送来两倍的白玉膏,请诸位尽情享用。”
“请倪大人转告国主,明日我便遣人去白民国。”
“有劳谷主,那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