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没想到她真的会自尽,急忙上前阻拦,就在他将要碰到桂姜的时候,桂姜手里的匕首突然转了方向,朝着虞正言的胸口直直地扎了进去。
没有皮肉撕裂的声音,没有鲜血涌出,反而匕首碰到虞正言的身体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虞正言推开桂姜,从衣服里掏出了一面护心镜。
“还好我早有准备,不过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总共才见过三次,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我,还恨不得杀了我?”
“有些人生来就是仇人。”
“你这个理由过于牵强,虽然留你在身边有性命之忧,不过我还是觉得娶你利大于弊,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昭告天下自己是妖,要么你乖乖与我成亲。”
“我师父师兄都不会答应的。”
虞正言哈哈大笑,“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等我叫人去准备宴席,中午你陪我喝几杯。”
虞正言拿手指敲着护心镜出了院子,像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一般,桂姜握着匕首站在原地,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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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兆衡昏迷了两三日终于醒了过来,大将军兆年板着脸渐渐放松,兆夫人也重展笑颜。
“衡儿你可把娘吓死了。”
兆衡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怎么回来了?”
“落烟谷的人把你送回来的,说你晕倒在谷外,你这孩子什么地方不能去,偏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娘,我这不是好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确实不小了,”兆年坐在一旁冷冷说道,“你今年已经二十了,也该是时候成家立业了,你娘看上了福王家的柔奴郡主,等你再恢复几日随我一起去福王那里给你提亲。”
“爹,好好地为何突然要给我娶亲?”
“为何,你还有脸问!”兆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兆夫人一个激灵。
“老爷,衡儿才刚好,有话好好说。”兆夫人不知道兆年为何突然发怒,猜想是儿子太过顽皮总喜欢溜出府玩耍。
“夫人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兆夫人知道兆年是有意支开她,她看了兆衡一眼,让她别跟父亲顶嘴。
“这几年你时不时溜到落烟谷去,你以为我全然无知吗?能与你整日厮混的也必不是什么好姑娘,趁你还未泥足深陷早日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既然爹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跟您直说,我确实喜欢上落烟谷的一位姑娘,我想娶她。”
“胡闹!我们将军府决不允许一个妖物嫁进来!”
兆衡想了想还是咬牙道,“她不是妖,她是个人。”
“落烟谷里怎么会有人?你能骗我,可你能骗过司星宗吗?”
“她真的是人,我小时候在落烟谷外头迷路,是她带我出谷的,她和我一起长大,怎么会是妖?她只是老谷主捡到的孤儿罢了。”
“就算她是人,她也配不上将军府的门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爹,那我们各退一步,你们想让我娶柔奴郡主我就娶,把她一并娶来成吗?”
“不成!”
“爹,您怎么油盐不进呢,您就满足儿子这个小小的愿望不行吗?”兆衡一激动头有些发晕,他痛苦地弓起了身子。
兆年急忙上前想让他躺下好好休息,“今天先不说这个。”
“爹,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孩儿就不吃药也不休息,孩儿饭也不吃了。”
“衡儿,有些事爹不能说,但是你要知道爹不让你娶她是为你好,为咱们全家好。”
“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对咱们家有什么影响?”兆衡问得有些心虚,他想若是桂姜的身份被揭穿,他们就是欺君大罪,以父亲的身份也许不至于抄家问斩,但罢官贬黜大约是逃不了的,他忽然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为了桂姜搭上全家人。
“她即便是人也是落烟谷的人。”
“爹你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快告诉我。”兆衡是家里最疼爱的儿子,他底下只有两个妹妹,自然是集全家宠爱于一身,而他从小很惯于向父母撒娇,基本上他想要的都会得到满足。
“国主曾向我透露,想要清除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