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阿九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神有点飘忽,“桂姜你说什么呢,白玉膏何等珍贵,我这儿怎么会有!”
“师兄莫要诓我,小心我告诉师父。”难得他们还能自由地相处,桂姜有心逗逗他。
“你你你告诉师父也没用,我我就是没有。”阿九有些结巴。
“师兄,就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还是不要说谎了,你瞧你一脑门的汗,你不怕师父也行,那我就去找腊月嫂子,白玉膏你肯定偷偷藏起来没告诉她吧?”
阿九这下是真的慌了,在身上摸找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你给你,都给你,你不许跟腊月提半个字。”
桂姜打开瓶子,有丝丝寒意飘了出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料,倒有点雨后落烟谷里土地的芬芳。
“我统共就得了这么一点,我自己可一口没吃,可是你又不用修炼,要白玉膏做什么?”
“总听师父说这东西稀罕,好像只有王宫里才有,师兄是从哪儿弄来的?”
阿九被问住了,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说,“昨天还是个缺心眼的傻丫头,怎么今日聪明了许多,这么多鬼心眼。”
桂姜的心口忽然疼了一下,真奇怪,明明没有心却总觉得它在疼,“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告诉我哪儿来的,不然我去找腊…”
“好了好了,就知道拿她威胁我,告诉你也无妨,是安王给我的,他想找个机会与你结识,然后娶你。”
“师兄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就替我答应了?”
“为什么不愿意?安王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谈吐温和为人谦逊,你都十七了,总是要嫁人的,嫁给一个王爷不好吗?”
“不好,凭你说的再好我也不嫁给他,”桂姜把白玉膏丢给阿九,“你去还给他,告诉他我不愿意让他死了这份心,我就是死也不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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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国虞城
虞正言在翡翠阁等了许久,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看到苟阿九和桂姜的身影,他拿着一只翡翠玉镯漫不经心地敲着柜台,看得掌柜心惊肉跳。
“我瞧着像你,果然是你啊。”
虞正言的目光顺着声音落到门口,只见一个穿着茶绿色锦袍、腰间系着暗绿荔枝纹带的男人咧着嘴露着洁白的牙齿走了进来,一对明眸笑得眯了起来,俊美的脸庞活脱脱出水芙蓉的姑娘一般。
“兆衡?你来这做什么?”
“当然是挑首饰了,送给我喜欢的姑娘,”兆衡走到虞正言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玉镯便抢了过来,“这只镯子真不错,你让给我呗。”
“倒是和你这一身很般配,”虞正言笑了起来,但是手却伸了过去将镯子又夺了回来,“这里头好东西多的是,你再瞧瞧别的。”
“我三天两头在这儿看,有什么我都知道,这个镯子肯定是新货,”兆衡看向掌柜,“我说的是不是?”
“是是是,衡公子说的是,昨日刚到的新货,只有这一只。”掌柜赔着笑说道。
“叫你把好东西给我留着,怎么,是嫌本公子身份不够吗?”
“小人不敢,衡公子冤枉小人了。”掌柜忙点头哈腰地赔礼。
“谁叫你不早点来,埋怨掌柜做什么,先到先得,这镯子已经是我的了。”虞正言笑着从怀里掏出银票拍在柜台上。
“原来你还没付钱,我出双倍,掌柜卖给我。”
掌柜还没松口气,见他二人又争了起来,垮着脸一副哭相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为难掌柜,你若喜欢等过几日有了新货再买便是了,说起来你总说有喜欢的姑娘,到底是哪家哪户的?”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在这儿跟我抢镯子,是不是看上什么人了?”
虞正言淡淡一笑,眼睛瞥向门口,只见苟阿九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却没有桂姜的身影,他知道一定出了变故。
“你想要就给你吧。”
兆衡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怎么好好地又不要了,你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兆衡要掏银票,虞正言按住了他的手,“镯子算我买的。”
“那不行,这样一来不成了你送的东西?”
“你若非要出钱,我就不让给你了,你自己选。”
兆衡想说不要,可又实在喜欢,虞正言看出他内心的挣扎笑着把镯子塞进他手里,潇洒地走了出去。
“小王爷不好意思。”阿九站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把白玉膏还给了虞正言。
“桂姜为何没来?”
“被她发现了白玉膏,她问我哪儿来的,我只好和盘托出。男女婚嫁之事总要你情我愿,桂姜她…”阿九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