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上午,
学校西侧教学楼附近的主干道上,
韩牧之板着他标志性的死鱼脸,目光中带着斥责:“你昨天,雇凶打我。”
冼白额头上缠绕了一圈绷带,向韩牧之介绍:“瞧,我把达令和清辞一块儿邀请来,去参观你的社团,够给你面子吧。”
韩牧之表情纹丝不动:“你昨天,雇凶打我。”
冼白假装没听到:“快走吧,社长大人,我家达令发话了,说你的社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社团还不错的话,他会考虑带着我和清辞加入哟。”
韩牧之牌复读机,无论复读多少次都不走音:“你昨天,雇凶打我。”
冼白不装了,指着自己的绷带脑袋哭诉:“学霸你能别揪着我小辫子不放了行不?没瞧见我家达令已经教训过我了吗?”
韩牧之机械的转头看向萧望舒,萧望舒不说一句话。他又看向曲清辞,并死盯着她。
曲清辞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目光闪躲。
韩牧之:“曲清辞同学,你是不会说谎的。萧望舒昨晚上教训了冼白?”
曲清辞点头。
韩牧之瞥了眼冼白头上的绷带:“教训成这样儿?”
曲清辞被问得没辙,如实交代:“也不至于那么夸张,是冼白自己把绷带缠上去,假装很严重的。”
冼白被戳穿,无语ing。
萧望舒咯咯笑,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打个圆场:“韩牧之,我代冼白给你赔不是。她就是想赚你们寝每人8000块的社团中介费,我们先把这个掉钱眼子里的女人搁一边儿,去瞅瞅你的场地,如果真的像你给盛夏说的那样环境又好又清闲,我们不妨就加入你的社团,大伙儿一起玩,不比进高峰老师的【旅游社】差。”
盛夏和袁野也是此意,唯独冼白嘟嘴以示抗议,但萧望舒发了话,她自然是不敢违逆的。
韩牧之领着众人进了教职工办公的大楼,然后沿着台阶往下走,直下两层,抵达B2停车场。
该处由于地处学校西南边缘,远离教学区域,又仅提供给教职工停车,所以该停车场车辆稀疏,天顶照明灯也坏了不少,闪闪烁烁,忽明忽暗,还发出吱啦的电流声。潮湿的地面让墙角跟的墙面漆脱了色,显现出深黑的污渍,还散发出淡淡的霉味儿。
不知从何处窜进来的冷风,在这仲秋之季让人感到湿冷浸骨。
嘀嗒嘀嗒的天顶漏水声扰乱着大伙儿的心跳,无论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个“安逸的好地方”。
盛夏严重怀疑学霸对周遭环境的体感有问题,其他伙伴儿所思所想基本也与盛夏无异。
“这边走。”韩牧之引路,仿佛对此地已非常熟悉,不管多么昏暗的灯光,也不会影响到他对方向的判断。
沿着停车场的边缘,众人列队跟在韩牧之身后,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前行了20来米。
忽然之间,走在最后边儿的乐一一声惨叫,立即蹲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膝盖中间,双手合十对着空气一顿磕头猛拜,嘴里还超高速地念念有词。
大伙儿回眸,看着中邪似的乐一。
盛夏:“你咋啦?”
乐一没有抬头,惊恐地用手指着右前方:“墙,墙壁上,有,有鬼!!!”
乐一这个智障素来迷信,盛夏对他的疯言疯语没有半点儿相信,可出于本能反应,他还是向右前方望去。
在一盏明暗交叉的日光灯下、残破掉皮的立柱旁边、地坪缺角的停车位背后、一堵煞白的墙面上,赫然印着一个曲臂弯腿的人形痕迹,就好像一个人影,深嵌在了墙壁里,确实看起来令人瘆得慌。
盛夏保持着100%的冷静:“污渍罢了,不要惊慌。”
“不,不是污渍,这边,这边也有~~~”乐一那只指着右前方的手不但颤抖,还摇摆起来。
盛夏再次定睛一瞧,连他自己都浑身冒冷汗,只见在那附近的墙壁上,隔三差五就有形态各异的污渍人影,贴在满了墙壁,绝非寻常。
众人都呆住了。
盛夏强制自己保持120%的冷静:“灯光和污渍形成的巧、巧合?”
韩牧之冷冷地给予否定回答:“不是。”
盛夏的强制冷静度飙升到150%:“谁、谁搞的行为艺术或者恶作剧?”
韩牧之的回答依然否定:“不是。”
盛夏的强制冷静度飙升到200%极限值:“那什么?总不可能是人吧?”
韩牧之:“那就是人,人被撞上去留下的痕迹以及血渍。”
还在跪拜不停的乐一听到这句话,晕过去,倒在了积水地里。
袁野见状,挽起袖子,大喊:“放着我来!”随即就对乐一一顿扇耳光,直到把他扇醒。
盛夏则对韩牧之道:“你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