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耍赖般捂着脸,由指缝里透出几个诚实的字眼:“完蛋了,完全不。”
“那是什么,北穗?”他见她背过身子倒也不急,温吞地贴上来去环她的腰,在耳畔呵出绵痒的是他清亮的声线:“一直都是我在告白诶,你,你能不能也哄我一次?”
难以抑制的升温一路由耳根烧到头顶,姜北穗在他毫无距离感的亲昵里“刷”地坐起身,发现夕阳映射下的金廷祐面庞也红如苹果。见他委屈巴巴地盯着她坐直,她简直又气又好笑:“什么时候不是我在哄你啊?”
他瘪了瘪嘴,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闻言还变本加厉地张开胳膊无辜道:“那你现在抱抱我,我要确认这一切是真的。”
“丢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床单也能证明这不是幻觉。”姜北穗抱起臂瞪他,似乎还是有些震慑性的,金廷祐垂着眼不吭声,偏生放下胳膊的动作独自忧伤慢镜头。他扮可怜的本事的确是炉火纯青,见识不知多少回了,她还是平白无故地开始心痛起来,最后还是眼睛一闭钻过去:“……好了,知道了。”
头顶是他闷闷的窃笑,姜北穗被他如珍视宝地圈在怀里抱着,搭在肩膀上的小狗下巴还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他好像的确缺泛些必须由她给予的安全感。她唉声叹气着,手已经诚实地揉上他脑袋安抚:“廷祐,我在呢。”
“真好。”他一字一顿地轻声道:“北穗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好就更好了。”
“……不要胡乱说话,传出去我会成为虐待动物的千古恶人的。”
“可是你就是欺负我,有时候还无视我,很多时候让我伤心了还不挽回呢。”
“你是没讨回不成吗?”被他推开一点距离的姜北穗闪过短暂的心虚,随即又梗起脖子,将睡衣圆领向下拉了拉,露出红痕斑驳的锁骨反驳道:“说到欺负人,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先前就酒后冲动,今天直接白日宣银啊?对着什么都啃,你到底属老虎还是属狗?”
“好好,是我错了。”他当即收回带着兴师问罪意味的语调,忙不迭替她拉上衣服,眼睛还是亮亮的:“都是我不对嘛,你不要生气。”
“嘁,我才没有生气。”察觉到他又反常炽热的眼神,她捂着腰向后一靠,顺手摸上搭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慌里慌张地打岔道:“不过我好饿,我们点外卖来吃吧?还有你这么久没看手机,不会有重要的事吗?经纪人哥不找你吗?”
金廷祐还在不值钱地笑着:“今天没有行程。”
“那还不错……”
“北穗。”
“嗯?”
“哪怕是试一试呢,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