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回了六界署,先去寻了署长桐渠,白晔也跟了上来。
果不其然,这位在外界象征着可避灾殃的桐渠大人,此时急得变成了原型,在他的梧桐木上上蹿下跳。
他也不是凤凰,但美其名曰同样是祥瑞又同属鸟禽,自然都要用梧桐木。
然而此时,他那梧桐木已经被他急得啃出了几个牙印来。
蓝宁无奈,看来是真棘手啊。
桐渠一见蓝宁就飞扑了上来,“呜呜呜呜……蓝宁你可终于回来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蓝宁见惯不怪,还顺手摸了几把祥瑞。
白晔微笑着把桐渠扒拉了下来。
“你有求于我。”对着桐渠,蓝宁说这话时非常确信。
“别这么伤感情嘛,都是朋友,什么求不求的。”桐渠变回了人形,没个正样地依旧挂在梧桐木上。
“人族有一句话,无事献殷勤……”白晔补刀道。
“诶诶,打住打住啊,你们两个年轻人欺负我这个大龄留守老人,合适吗。”
蓝宁看了桐渠一眼,虽说他年龄确实是六界署最长的,但人形怎么看还是一副幼相,一身衣服更是花花绿绿,十足十的骚包一个。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答应,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好……”
蓝宁还未说完,桐渠便又扑了上来,一口一个好蓝宁。不过这次他用的是人形,蓝宁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话还没说完,我可是有条件的。”蓝宁笑眯眯地补充道。
桐渠一听有条件,眼神便躲闪了起来。
显然,他也知道蓝宁想问什么。
“我只想知道,之前你为何将我调离青丘,又为何将我从京中支走,这长安城里,究竟藏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
蓝宁紧紧盯着桐渠的眼睛,不留给他躲避的机会。
“唉,你还是问了,倒也的确是你的性子。只是蓝宁啊,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的。”桐渠罕见地露出了一副沮丧的表情。
“我只想知道真相。”
见蓝宁坚持,桐渠只好一五一十将青丘之事的经过道了出来。
如今女帝的兄长,也就是上一任楚皇,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妖邪之法,道那九尾狐狸食之可使人子孙昌盛。
这位皇帝的父亲便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担心自己也如他父亲那般子孙不昌,便信了这个邪方。
只是这世间已无九尾狐,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青丘妖族的首领七尾身上,东明王为了讨他那做皇帝的侄儿欢心,便做了这个中间人。
等七尾被运送至京后,再强行以其他妖族的灵力灌之,使七尾变九尾。可这世间万物修行有道,岂可违之。七尾刚一晋级九尾,便暴毙而亡了。
而那位皇帝还未来得及另想他法,就被自己的皇妹斩杀于皇座之上,这段孽事才算有所终结。
桐渠知道蓝宁的性子,不愿让她涉险,才强行将她支走。
“那为何,那日来捉我进京之人是颜婳。”蓝宁有些不可置信。
外人不知,以为颜婳是普通人族,可她真身实为七尾狐妖之事,六界署高层人尽皆知。
既是同族,她为何会配合他们行事,蓝宁不明白。
“如果不是青丘的那只七尾,就会是她了。”桐渠叹了一口气。
蓝宁闻言,有些毛骨悚然。
可这真的能怪颜婳吗,若不是人族掌权者一己之私,她又如何会陷入这两难之境,又怎会为了苟活而出卖同族。
说到底,终究是人之过,帝王之过。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到了蓝宁兑现承诺的时候。
“说吧,急召我回京,又愿意用此等隐秘之事交换,究竟要我做什么?”蓝宁问道。
桐渠嘿嘿一笑,凑到蓝宁跟前说道,“我要你替我,赴女皇之宴。”
女帝登基,遍邀各方势力,名为赴宴,实为表态。
蓝宁不明白,“你的难处我知晓,可署内不是还有主管外事的颜婳吗,为何不派她去呢?”
“唉!”桐渠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如今女帝登基一事,六界署内的情况想来你也知道,我若派身为妖族的颜婳去,人族那些老古董难免有异议,又要说我们妖魔不懂你们人族文化正统。”
“真是的,一个个年龄小得做我重重重……孙子还差不多,哪来的那么多正统传承,我活这么久,还没见过哪族的传承只传男不传女的,你们人族真是古怪。”
“派你去呢,一来你是人族,那些老古董那里我也好交代;二来你与署内妖魔最为亲近,想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所以啊,我思来想去,你是最合适的!”
蓝宁思量了一番,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而且自己私心,还是很想一睹这位女皇风采的。
考虑到蓝宁